卢星灿望着地上的尸体,手还在抖。
他用力攥拳,试图稳住自已,抬眸看向周文浩和张惟,将满是血的匕首递到他们面前。
“下一个你们谁来。”
周文浩见状,脸色刷地惨白。
他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猛的后退了两步,却没站稳摔在地上。
他拼命摇头,声音带着颤音与哭腔。
“我……我不行!”
张惟盯着那滴血的刀刃,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最后咬咬,伸手握住了刀柄。
温热黏腻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他强装镇定,
“那让我来吧。”
说着,他迈出步子走向剩下那些瘫倒在地、中了毒却还没死透的人。
旁边有个男人听到动静,意识到死亡的接力棒递到了自已头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挪动身体,嘴里含糊求饶:“别……别杀我!”
“大哥!祖宗!我错了,末世都身不由已啊……”可那哀求太过虚弱,更像无力的呢喃。
声音虽小,可张惟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脚步一顿,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脑海里闪过以往安稳日子里的道德律条。
可一想爷爷留给他的遗言,叫他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的话,心就一横,再次举步。
他站到男人身前。
男人的痛苦喘气声像破旧风箱。
张惟闭眼、抬手,刀落下,血再次溅开,腥味弥漫。
做完这一切,仿佛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张惟紧绷的神经竟慢慢放松下来。
他看向害怕的周文浩,安慰道,“没事的,你就当为民除害。”
“不不不!”
看着递过来的刀子,周文浩抵着地面不住后退。
他真的恐惧杀人!
这时,一只纤细的手拿过匕首,“给我吧,别浪费时间。”
于安转身就将其他残喘之人利落送走,手很稳,血也没溅的到处都是。
卢星灿和张惟对视一眼,学到了。
处理完那些人后,她面不改色拿抹布将匕首擦拭干净,那布瞬间被洇出几道刺目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