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李悯臣会暴起,会和他拼命,他懊悔不已。
可李悯臣只是平静的扭过头,摸了摸自己脸颊,滚烫,又摸了摸嘴角,有一点点血渍。
一个耳光而已,太正常了。他笑了笑,他到广域这些年,不知道被李敏秀的人打了多少耳光了。
李万壑病倒后,整个「广域集团」便被李敏秀管控,现在的「广域集团」虽然还不属于李敏秀,但他的权力却只在一人之下,李敏秀的势力几乎笼罩整个集团。
所以不管李悯臣是什么身份,他都不用忌惮。
“你知道吗?”他缓缓说,“我受了很多苦,挨了很多打。我还记得五岁的时候,我在他们家,还被人绑在马身后拖……”
陈密言怔怔的看着他,满眼不可思议。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你和我住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受伤了吗?”他轻声说,“还有那次桃子过敏。”
他想听他继续说,李悯臣却点到为止,诉苦要等一会儿床后再诉,他都计划好了。
每一句话,每个行为,都预先推演,陈密言会是怎么反应。
所谓知己知彼……他说过的,他心疼他,知道他很苦,舍不得对付他。
他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情绪来了个三百八十度反转,“唯有你的耳光,我觉得很幸福。”
他握住他的手,关切的问,“手痛不痛?”又认真看了看,也有点红红的。
他拿起他的手,吻了又吻。
真变态啊!陈密言的愧疚感随即消散。
他将他推到了皮质沙发上,陈密言挣扎着跑开,跌跌撞撞,跑了几步,跌在地上。
他此时感觉他的身体是一摊水泥。
可饶是这样,陈密言的反抗意思还是很激烈。嘴里骂骂咧咧,不停威胁他要让他去坐牢,让他去死!
他像一只濒死的鱼,奄奄一息,明明看起来毫无抵抗之力,可在关键时刻却仍能奋力一搏挣扎不已,你就是抓不住它。
李悯臣无可奈何,只好拿出了手靠。
“阿言应该对这个东西很熟悉吧!”
阿言,又是这个称呼,陈密言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我去……
何止是熟,他常用啊!
小时候惹了事,经常被他妈拿这个铐起来,然后被他爸妈男女混合双打。
尤其是事惹大了进少管所的时候,他妈妈还经常掏出手机,扬言要枪毙他。
遥远的非主流回忆被唤起,他无奈一笑,冰冷的手靠将他铐起来,不知道铐在哪个上面,他的手高高举起,他突然觉得很爽。
他小时候很叛逆,他父母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是……无人知道他对这东西的情结。
“放心,我不碰你。”李悯臣蹲下身,“我只是让你感受一下……”
陈密言道:“有区别吗?”
对他来说,没有区别,脏了就是脏了,可对李悯臣来说,区别很大。
“有!”李悯臣说,“我学了很久的,我保证让你很……”
“你他妈,学这个?”他无力的说,“变态!”
“是!”他岔了气,手指颤抖,伸出手,依然说,“我很聪明的,看看理论就会了……这还是,第一次实践。”
他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