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艾梦的好奇心被驱动核所勾起,也是这个机会下,露西和她聊起了,自己与这块宝石之间的往事。
听罢,不禁令人唏嘘。没想到整个清洗危机之中,事关人类命运的关键,就这样被露西挂在脖子上保存了数年之久。而她在这过程之中,也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
听完了露西的故事,艾梦的心锁,似乎产生了一丝破裂的迹象。开口说道:“如果你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你还会若无其事的把它挂在脖子上十多年吗?”
“不知道呢。”露西倒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伟大的,她只是为了换取一个家庭线索,而为一件事努力了多年罢了。
“不过,看到梦梦现在成为它的主人,我就知道,这块小东西肯定有很大很大的作用。”露西两眼不错的放在艾梦手上的驱动核上。
“我在你眼里有那么伟大吗?”一时间,艾梦竟不知道自己像谁,而露西这副着迷的样子又像是谁。此情此景,难免令人发笑。
“当然。虽然有些东西,我不能完全知晓,但是,我能感觉得到。梦梦的身上有能力,也有责任。因为你很强大,所以有些时候,又不得不背负上沉重的担子。”例如,和一个暗星人决定这颗星球的移民决策。
“但那样的话,梦梦就太累了。”
“所以,你觉得你能帮我分担吗?”当艾梦说出这句话时,露西抛砖引玉的效果终于达到。
她轻微的摇头,告诫年轻的姑娘:“你错了,梦梦。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永远陪着谁的。爱人也好,家人也好,我们能把他们当做暂时的寄托,可在最后,我们什么也带不走。”
“你是想说,自己的恋爱观比我正确吗!”艾梦不甘心的揪着露西。
可露西这次,除了不恼,眼里还有一丝坚定。那是属于信仰者独有的坚定,无法作假的坚定。只要见过一次,那样的眼神,甚至可以说是超脱了生死。
“性欲是铭刻在基因最纯粹的欲望,那种东西,我当然也会有。”露西欲扬先抑,随后坚定不移的将艾梦的手脱离了自己的胸口。将自己眼中,仿佛宇宙光明般的坚定信仰,传递给她,露西目光如炬,“但是,比起那,我有更崇高的理想,令我放下底层的欲望。”
“理想。。。。。。”
“是的,带给别人幸福的事业,就是拥有无限价值的崇高理想。这就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的职责。”安烈科的静女,也由此而生。
艾梦终于从身临其境的感受中,体会到了,露西并不是想要乘人之危,也不是那种令人作呕的伪君子。她是真正,表里如一之人。这样的人,艾梦也无法升起对她的讨厌。
而就在内心放松的一刹那,艾梦失衡的身体,再次倾倒。这一次,伴随着露西的保护,她倾进了闺蜜的怀抱。没有恶心的感觉,没有心机和算计。
露西还是她最初时认识的那个,善良的好姑娘。
“我的身体是不是病了。。。。。。”
“身体的病容易治,但最难治的还是我们那颗软趴趴的心。”
人因为脆弱,所以想变得强大;又因为意识到比自己更强大的存在,而寻求庇护。人心有时像湖水,一点震动就能搅得整片湖上,天翻地覆。而有时候,即使面对枪林弹雨,这颗心也不会产生一点颤动。
人心是一件很复杂的事物。
露西将艾梦扶到床上,为她精心梳好横向的长辫,固定好满头的松散。碗里的甜粥,经过一番等待,已经有些偏凉。
“我去给你热一热。”
艾梦拉住露西的围裙衣角。她说:“不用,我想吃。”
由于艾梦消瘦的身体还是乏力,刚刚经过剧烈的运动,又撞到了胳膊。露西依旧像这几日那样,亲自喂她。
当一小勺微冷的粥被露西,缓缓的送进艾梦的嘴里,这次她有些狼吞虎咽。或许她是想表现出自己很喜欢露西料理的样子,或许是,想为了这段时间的无理而道歉。
但真正袒露的情绪,有时是难以被我们所控制的,即便是一个强者。
“怎么样,冷了吗?”露西询问着粥的温度。
“很甜。”艾梦一边夸奖,一边不自觉的流着眼泪,双手抱住露西的腰身,险些弄翻了甜粥。露西将勺放进碗中,右手轻轻抚摸着艾梦那,栗色的秀发下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