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婉道:“我只答应告诉你有关她的事,不是她师父的事。”
马如龙苦笑,说道:“那么,我就不问。”
大婉道:“她的脾气不太好,大小姐的脾气总是不大好的,如果发现自己忽然变成
了一家破杂货店的老板娘,说不定会气得发疯。”
马如龙道:“她发疯的时候,会不会一刀把那杂货店的老板杀了……”
这一点他不能不关心,不能不问,因为杂货店的老板就是他。
大婉嫣然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她不会杀了你的。”
马如尤道:“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大婉道:“因为她有病,病得躺在床上,连站
都站不起来。”
一个昨天能穿墙如纸的绝顶高手,怎么会忽然病得这么重?马如龙没有问。他已经
可以想象到,这种病是怎么来的,以大婉的本事,要一个人“生病”绝不难。
马如龙道:“可是她看起来也绝对不像是个杂货店的老板娘。”
大婉道:“现在不像,等一下就会像了,而且绝对跟原来那个老板娘一模一样。”
马如龙道:“玉玲珑真有这么大的神通?”大婉道:“她有多大的神通,等一下你
自己就会看出来了。”
马如龙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倒并不十分想看。”
大婉道:“等她醒来时,已经躺在杂货店后面的小屋里。”
马如龙道:“我呢?”
大婉道:“你当然就在她床边照顾她,因为你们是多年的恩爱夫妻。”
马如龙又不禁苦笑,道:“可惜她自己一定不会承认的。”
大婉道:“她当然不会承认,可是你要一口咬定她就是你的老婆,姓王,叫王桂
校,已经嫁纶你十八年了。不管她怎么说,怎么闹,你都要一口咬定。”
马如龙道:“到后来连她自己都一定会变得糊里糊涂,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了。”
大婉直:“你总算明白了。”
马如龙道:“我只有一点不明白。”
大婉道:“你说。”
马如龙道:“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大婉道:“因为这样做不但
时你有好处,对她也有好处,也只有这样做才能把你受的冤枉洗清,把这件阴谋揭
穿。”她的态度义变得极严肃、极诚恳,“我知道你是个多么骄做的人,这种事你本来
绝不肯做的,这次你就算为了我,我一直信任你,你最少也该信任我一次。”
马如龙什么活都不能再说了。就因为他骄做,所以他绝不能欠别人的情。至于他这
样做了之后是不是就能将冤情洗清,他倒并不十分在乎。他做的事通常都不为自己而做
的。
现在如果有人问他:“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回答,一定跟以前不同了。每个
人都一定要在经过无数折磨打击后,才能真正认清自己。
他只向道:“现在你已准备要我干什么?”
“当然是要你去喝酒,”大婉嫣然道,“俞五在这里,你也在这里,如果不让你们
两个人先痛痛快快地喝几杯,岂非更不近人情?”
这两排房子后,还有间独立的大屋,斜塌的屋脊,暗灰色的墙,给人一种古老而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