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医生。”阿米娅知道营救工作十万火急,于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话,而是直接说。
“凯尔希医生,切尔诺伯格的收尾工作就麻烦您了。”阿米娅用十分抱歉的语气在那里说道。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阿米娅。”凯尔希面不改色的说。“把它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我会的,医生。”阿米娅很快在罗德岛的工程部队里面找到了几艘陆地快船,在乘坐上之后迅速沿着塔露拉遗留下来的船轮痕迹进行追踪。
“老师,无论怎么讲,我们现在都是在乌萨斯境内,我们这样子展开行动,难道就不会被他们发现吗?”亚叶这时候有些担心的问。
赫默这个时候推着眼镜走了过来说了一句和当下局面十分不相关的话。
“比起报纸和收音机,我觉得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该是办理独立的,大规模的报刊,标题什么的,我觉得应该和医学,人体健康,生理知识相关,在里面穿插一些博士想表达的思想也不错。”赫默用无人机用了一瓶碳酸饮料过来给队员们说。
“赫默医生,你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呀?”亚叶摸着自己的脑袋说。
“这是博士的意思。”
“???博士现在不还在敌人的手上吗?难道他还可以和你保持健康的通讯吗?!”亚叶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说。
“当然不是,在行动开始之前,博士不是跟我们说过要办理属于罗德岛的传声筒吗?而且这个任务我没记错的话,已经指派给我了,我们在这里着急是没有用的,与其在那里干着急,都不做一些博士想要做的事情,让他回来之后心情能够更好一些。”
“可是你们真的就一点也不着急吗?博士在我的面前被抓走,而我却无能为力了,感觉真的太糟糕了,就像是溺水一样,水淹进了肺部却无法挣扎,无法动弹。”亚叶坐在地上说。
霜叶这个时候走过来,拿一张纸巾给她。“我能够理解这种感觉,但是单靠伤心难过,可是一点用也没有的。放心吧,博士,那家伙一定会安然无恙的。他可从来都不是一只等待宰割的羔羊。”
“嗯,这一点我并不怀疑,但是。。。我什么时候也能够成长成一位独当一面的干员呢?”亚叶放下了自己用来医疗的器械,转向了自己用来杀人的工具说。
真理在听到赫默说的话之后走过来说,“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办理报社的工作博士也安排给了我这一项工作,应该我们两个人协同完成吧。”
“不止是我们呢。”赫默这个时候已经在准备离开切尔诺伯格,返回罗德岛了。
在炎国境内已经全副武装的城市工程部队已经在纵深15~25km处设置好的层层工事,切尔诺伯格在进入到这段区域之后,速度会渐渐延缓,然后直至停止。
和切尔诺伯格完全相反的另外一个地方,那儿的速度就有一些狂飙纵横了。
塔露拉在狂奔猛进十余个小时之后,也感觉有些疲惫了。
她看着因为药物仍然陷入沉睡的我有些担心,她看到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气温也已经缓缓降低了,自己虽然在利用法术维持我身体的温暖。
但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于是黑蛇找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冰洞。
塔露拉把剑刺进了全身的甲板上,用力撬开一个机关之后,从里面取出了棉被和冬装。
神明的身体构造果然令人啧啧称奇。
然后随手搭建了一个相对简易的帐篷,“博士。”
喊了我几下名字之后,龙女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用手掌轻轻的拍了我两下,但我依然处于在梦境之中,就像是醉死的蝴蝶一样,无处飞去,只好落在花蕾之下。
“行吧,就这样子吧,我来守夜。”塔露拉把我放进睡袋里之后,一个人坐在帐篷的前边,看着天上的星星,地上的雪花远处时而飘过的灯火。
仔细了看才发现那些灯火原来是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燃烧的灵火,塔露拉把这些火团变出来之后,像是精灵女王命令着士兵。
它们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都会散发着高密度的热量,以此来迷惑众人的视线。
塔露拉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回到自己的驻地,然后操纵军队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乌萨斯即将大乱,有识之士和有兵军阀都在不约而同的摩拳擦掌,准备狠狠的将自己平时的冤家咬上一大口,甚至直接咬死。
而塔露拉这个时候却有了新的打算,现在的乌萨斯王室总的来说是四五百年之前的王氏的外戚的后裔,在最开始的时候统治政权的合法性并不是传承和血脉,也不是军功,而是在宗教上面的权威。北方战争之后质疑的声音才逐渐消散,而且其中出现了好几位从莱塔尼亚来的公主成为女王的案例,让政权血统的浓厚程度更进一步疏散。
黑蛇是这片土地抑制的化身,并不是某一位皇帝的代言人。现在的皇帝和皇室在掌控政权的问题上都产生了很大的问题,她必须得想办法纠正这个错误。
无论怎么讲,这一个延续了三四百年的非法王朝必须得落下帷幕了。
“嗯,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醒过来了?”黑蛇塔露拉不论怎么讲都是一位神,对于细微的变化的察觉力远远的超过了一般的精英干员。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就起来了。”我在苏醒的那一个瞬间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于是用棉被包裹着自己的身体说。
“我是不需要睡觉的,我在思考很多问题,思考这片大地,思考我的国家和民族。我在想该怎么执行我的计划。可能在你眼中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但是其实我也有忧国忧民的一面的。”
“你不用加上,但是的我看得出来,你有你的计划和打算,虽然和我的相差甚远,但我仍然承认你是一个有远见和格局的人。”我在那里笑着说。
“是啊,乌萨斯和这片大地的其他国家相比起来变得更加深入,或许只有伊比利亚比它更加严重了。”塔露拉看着一片漆黑的天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摸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