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你就要在此危言耸听!”
“一群蛮夷有什么好畏惧的?”
张文在一旁斥声,闪露不屑之意。
“是啊,你为先该不会是对这些蛮夷之辈产生畏惧了吧?”
“魏先,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需知蛮族在高祖时期便是我朝的奴隶,现在他们侵我云州,也不过是趁着我们与秦沉对战的时候,无暇顾及,所以才不小心被其夺取了云州!”
“现在我们已缓过劲来,难道还怕不能将云州夺回,将那些蛮族狠狠教训一番?
“张大人此言有理,想当年,我朝大军压境,蛮族只能跪地求饶,乖乖献上牛羊财宝!如今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妄图趁乱分一杯羹,想成气候,可能吗?”
“是极是极,魏先,你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究竟是何居心?难道你认为殿下的宏图霸业会因这小小的蛮族而受阻?”
“依我看,你就是被蛮族吓破了胆,不敢直面挑战,只想着退缩逃避,这种怯懦之举,如何能成就大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魏先。
“我……我没有!”
魏先脸色涨红,大声反驳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殿下好,蛮族实力虽比不之我军,但如今我们也并非毫无后顾之忧,刚经此大败,与秦沉的争斗也尚未结束,此时若贸然分兵对抗蛮族,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
“而且,蛮族民风彪悍,作战勇猛,绝不可轻视,若不做好充分准备,贸然出兵,很可能会再遭惨败,到那时,不仅云州难保,我们的根基也会动摇啊。”
魏先说的情真意切,热泪盈眶。
“够了!”
可主位上的沈云却一脸阴沉,眼眸冰冷的看着他:“魏先,还轮不到你来教本王做事!”
“本王当初之败,不过是我军中出了叛徒,所以才会败给秦城,这一次本王怎么可能败?”
“本王现在可以告诉你,蛮族在我的眼中也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本王只要一挥手,他们顷刻便可灭!”
魏先千不该万不该说他大败秦沉之手,这句话是沈云的敏感处,如今的他失去了理智,只剩愤怒可言。
“滚!”
“本王麾下不需要你这等怯懦之人!”沈云冷声挥手,那冰冷的目光好似万年寒玉。
“殿下……”
魏先一怔,如同石化般。
他的眼中满是凄凉与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言。
魏先缓缓转身,脚步踉跄,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大殿,那落寞的背影显得无比凄凉。
他抬头望了望晴朗的天空,嘴角带着惨笑。
他一心为沈云谋划,安内安外,从无怨言,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讽刺啊!
“哈哈哈,想我魏先,一生忠心耿耿,为殿下出谋划策,鞍前马后,不曾有过半点私心,却不曾想,只因这几句忠言,便被如此对待。”
“这世间的忠义,难道就如此廉价?这所谓的主公,难道就如此昏聩?”
魏先一边踉跄前行,一边喃喃自语。
“罢了罢了,从此之后,这世间的纷争与我再无干系。”
“庸主尔,不足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