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修为在本尊之上。”哪怕知道昭言听不懂,萧溯还是出声安慰,“现在本尊要强行将他的灵力从你体内驱逐,本尊不想弄伤你,所以听话点。”
昭言不答话,泪水还是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
滴在萧溯的肩膀上,炸开一朵朵滚烫的花。
萧溯加大了煞气的输入,纠缠住昭言体内那股冰凉的,让昭言不舒服的灵气。
若冰与火在交战,彼此绞杀,彼此吞噬,昭言的肉体凡胎无法承受两股灵力带来的巨大冲击,痛得整个人在萧溯的臂弯不住发颤。
“好……痛……萧溯,痛……”昭言哭得厉害,眼睛没法睁开,但一直断断续续地叫着对方的名字,不知是在乞求萧溯停下折磨,还是在寻求怜悯。
萧溯知道他难受,漆黑眼底内的怒火再也没有办法持续下去。
他收紧拥着昭言的臂弯,用自己炽热的身躯暖着对方冰凉的躯体,腹部紧贴,胸膛彼此交互心跳。
萧溯俯身吻他咸湿的泪,吻他漂亮的眼睛,吻他干裂的唇。
他在哄他。
可昭言没有力气回应,他知道萧溯在亲吻自己,他闻到了萧溯身上好闻的檀香,因此哭得更加厉害。
云想衣瞬间注入的灵力,萧溯却耗费了数个时辰才剔除。大乘和渡劫的差距看起来不过一阶,其间巨大的鸿沟却不是短短百年可以弥补。
他抱着在剧痛中昏迷过去的昭言在药池呆了很久,双臂紧紧圈住对方瘦小的身躯,包裹住对方的煞气头一次显得温柔。
第二日。
昭言躺在床上缓缓抬起眼帘之时,入目的只有花纹古朴的天花板。
“萧、溯……”昭言没有看见萧溯,叫他的名字,声音过分干哑。
“你醒了?”在桌子前为昭言摆放白米粥的风月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连忙端起茶杯,上前将昭言从床上扶起。
昭言腰酸的有些立不住,软绵绵地靠在床头,才稳住身躯。
“来。”风月将茶杯递到昭言唇边,“喝点。”
昭言捧住茶杯,迅速将水从喉中灌了下去,嗓音终于恢复正常。
他道:“谢谢。”
“身体感觉如何?”风月探了探他的额头,舒了口气,“终于退烧了。”
“好多了。”昭言眼睛弯起微小的弧度,棕色的眼眸恢复神采,“有一点累,很快就能好起来。”
“那就好。尊上让我陪你把粥喝完。”风月道,“你昨晚没用膳食,饿坏了吧。”
“萧溯……”昭言说到一半改了口,“尊上他,去哪儿了?”
风月闻言,表情怔了下,有些迟疑道:“尊上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别关注他,养好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