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他在一起……”昭言动了动蒙在脸庞上的胳膊,哭得身躯都在发颤。
瘦削的背脊在云想衣的注视下小幅度抖动,残留在肌肤上不知因何留下的青紫伤痕和突出的肩胛骨一样醒目。
“你确实是纯阴之体。”云想衣道,“我不能完全相信你不是炉鼎的措辞。”
随即,他缓缓瞥开视线,面无表情地沉默。
在床边坐了近一刻钟,云想衣终究是下了床。身躯化作一团白色的灵气,消失在原地。
昭言保持着自我保护的姿态许久,直到胳膊酸胀,半个身体都有些麻木时,他终于缓缓抬起眼帘。
余光中再也没有云想衣的身影。
举动僵硬地从床上坐起身,昭言环视整间屋子都没看见对方,连忙用手背擦去面颊上冰凉的泪珠,从床下捡起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给自己穿回去。
整理衣袖时,摸到里面装着的糖包,他吸了吸鼻子,眼眶再一次泛了红。
折墨和折羽收到昭言被云想衣捕获的消息后,迅速从寒山赶往灵山。
“尊上遇见了云想衣,情况不太利。”折羽御剑时偏头看向折墨。
上次他用固身咒束缚了折墨的身体,抱了对方许久,也哄了许久,见折墨似乎是不生气了,便解了对方的咒。
没想到折墨恢复自由后将他打成重伤。
后来折羽又因为昭言的事情挨了萧溯一鞭子,养了许久身体才有所好转。
但养伤期间,折墨没来看过他一眼。
哪怕现在两个人同路,折墨也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说话,对方也不理会。
折羽等了许久也得不到回应,阴美的面容愈发阴翳,盯着对方的侧颜看了好半天,所有的无奈都化成了叹息,从精致的唇瓣间吐露。
往灵山方向飞行一段距离后,折墨感受到属于萧溯的浑厚煞气,停下了御剑。
萧溯的身影眨眼之间便踩着长剑出现在眼前。
“尊上。”折墨行礼。
折羽被这一声惊扰了思绪,连忙跟着行礼:“尊上。”
“去哪儿?”萧溯蹙眉。
“我等收到消息,炉鼎被俘,故正赶往灵山探查消息。”折墨回话。
萧溯闻言,眼瞳瞬间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