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衍冷眼看她,语气平静却分明在威胁,“你那摆设用的眼睛和嘴确实不归我管,但兜里的钱未来两年内不出意外应该还是归我管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敢情刚刚那两千块都是封口费,岑安安悔不当初。
面对怒目,岑安衍面不改色。
“不是嚷嚷要睡觉?”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岑安衍无情带上了门。
岑安安抓心挠肝地躺在床上,正当她准备突破心里枷锁出声询问时,却听见旁边开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很好,帮自己守住钱财了呢?岑安安假笑。
陶思素并不是酒量很差的人,那罐酒精含量寥寥无几的啤酒压根不可能让她醉倒,但夜晚的她偏偏有些云里雾里,倒真像醉倒了一般。
原以为听了岑安衍的告白倒计时会让自己魂不守舍、难以入眠,但她出乎意料的睡得很好。
清晨起床,她忐忑推开房门走进客厅,却见岑安衍早已起床,表情如往常一样平静如水。
他看见她只是微微扬起嘴角,“早,待会儿吃早饭?”
“早。”她回了一声,坐在他替她拉开的座椅上。
现在刚刚早上六点,太阳也不过刚刚升起,确实很早。
很怪,一对年轻男女不约而同起了个大早,并面对面吃起了男生手做的早餐。
岑安衍简单做了两份三明治,又额外给她榨了一杯新鲜橙汁放在手边。
两人默不作声吃着饭,谁都不曾提及昨夜的暧昧,好像那真的只是梦而已。
饭毕,陶思素拉住他收拾碗筷的修长手指,“学长。”
只是称呼,没有其他言语。
他的指节干净清爽,白皙的皮肤上透着清晰的血管,陶思素看着握在手里的小拇指有些出神。
岑安衍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侧头定定地看着她,“嫌我太慢了吗?”
陶思素脸泛酡红,她轻轻摇摇头道:“我以为那是梦。”
“当然不是,”他好听地笑了笑,“就算是梦,我们也可以把它变成现实。”
岑安衍稍微使了点劲儿将自己的手指从她手里拿出,“先让我去洗个手。”
说着他放下手里的盘子,走进厨房将手仔仔细细洗了个干净,并用纸巾擦净了每一个缝隙。
出来时,他手上拿了一个用蔷薇编的花环。
岑安衍将花环戴在她头上,又将右手手掌正面朝向她,他低声问:“现在继续牵手吗?”
花环上的蔷薇还带着露水,泛着清晨特有的清香,陶思素闻着有些失神,无意识间就跟着点头。
十指紧扣的手带着几分刚浴凉水的冷意,陶思素心跳有些乱,人也开始有些慌乱。
她下意识瑟缩了手指,岑安衍却没松开,反而又握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