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小鱼儿你轻点。。。”临渊被吓出一身冷汗,甩开那只手,揉着耳朵小声辩道:“哪有很久,也就一小会嘛。”
羡鱼柳眉倒竖,凶巴巴地瞧着他:“你说什么?”
临渊急忙摇头。
“哼,”她嫌弃的撇了撇嘴,这才放过他注意起左右来。这一看,可吃了不小的一惊,扯过他急道:“怎么就你一个,姑娘人呢!?”
“呃…”临渊本想如实相告,却在瞄了眼羡鱼身后的马车后,硬生生地将出口的话转了转,鬼使神差道:“呃那个,姑…姑娘好像自己走了…”
“自己走了!?”羡鱼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临渊心虚地抖了抖,却依然嘴硬道:“她就是自己走了。今日京城有热闹可看,我我劝不住她,她甩了我,三拐两拐就不见踪影了!”
“你——”羡鱼倒抽一口冷气,双目紧紧盯着临渊,想要辨别出他这话中有几句真几句假。
临渊鼓着脸回瞪她。
两人正僵持着,却听身后不远处,一辆雕工细致的马车里传来了微微动静。
“临渊,过来。”声音如晴雪初霁,清风过面。
“是!”临渊赶紧仓惶地跑过去。
入眼的马车由上好的黄花梨雕成,入眼色泽温润,纹理细腻带沉,细闻还有那淡淡的檀香飘进他的鼻尖。临渊低眉顺眼地立在车旁,僵直地浑身骨头都在痛。
“你药箱里装的是什么?”
临渊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开口回答,便听到他继续道:“沉香、川穹、天门冬。来之前你的箱中可没有这些味道。”
临渊死死按在肩上的药箱,脸色白了个彻底。主上的鼻子太灵敏了!自己正在偷偷研制新药,就缺了几味药材便能大功告成,而此刻它们正静静躺在他的药箱里。而恰恰就是自己溜进药房便配药的辰光,才会将人看丢了去。
羡鱼看他一副心虚不已地样子便全明白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怒道:“你怎么能如此不明事理?当主上不知道你在偷偷制药吗,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来管你,可你真有本事,非得如此分不清轻重缓急吗?赶紧跪下向主上请罪!”
“主上。”临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含一包泪道:“我错了主上,您饶过我这一回吧!”
那马车里静了一会,悉悉索索发出一阵细微的轻响,听声音应该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都怪我没看好人,一时不查让她走丢了,请主上责罚。”
“还是错。”
临渊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问:“什么?”
“把人丢了不及时回来禀报,自作主张寻人,耽误时间这是一错;回来之后不如实告知于我,反而胡乱编造这是二错;最后,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这是三错。临渊,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从头至尾,冷冷的音色毫无起伏,更别说平时的和颜悦色。
临渊听完晕了一晕,觉得自己就是要被手起刀落处决的罪人,眼圈泛红都快哭了,急忙讨饶:“主上,临渊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何时被这样疾言厉色的对待过,慌得边抹泪边一个劲的哭。
“起来吧,冰天雪地跪着不冷吗。”
静默片刻,才听他缓和了语气,如冰雪簌簌消融。
临渊感恩戴德地站起身,偷偷抹了一把泪,只觉得自己负了主上的真心,更是愧疚,丝毫不记得刚刚自己明明就跪了许久。
羡鱼一直在旁默立不语,此时也松了一口气。她上前几步对着那锦帘中的人躬身道:“主上,让我和临渊去找姑娘吧,已经耽搁很久了,再不快点天色就要暗了。”
羡鱼脑子里早已转过无数种寻人的方法,只待主上一声令下就动身了。谁知却把清冷嗓音却毫不犹豫的否定道:“不了。”
这…羡鱼闻言目瞪口呆,正待询问,只见一只指骨修长的手搭上了帘子,随后眼前人影晃动,眼尾便飘进一抹暗色的衣角。
羡鱼暗惊,待抬头看去,却又是一时无话。
濯濯如春月柳,肃肃如松下风。
黛衣墨发,凤眸点漆。飞扬入鬓的眉笼着昭然的弧度,他似是自仙山中行来,笼着若有若无的烟波,带来一片江南烟雨,如雾似幻的叫人迷了去。一双眼光华流转,寂月般清冷;再看却又澄澈潋滟,独蕴风情。
如此容色,不是谁都抵挡的住,至少日日都能见着自家主上皮相的羡鱼仍旧瞥开了去。直到耳边传来细碎的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