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王爷,公子他留书出走了。”随着一声叫唤,朵朵手里拿着信笺,满脸焦急的神色快而来。
屋内的东凡和北冥脸色大变,暗道不好,两人急急出门拦住正准备闯进去的朵朵。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派人去找啊,万一公子生意外可怎么办?”突然被拦住,朵朵失声吼道,眼里水雾笼罩,急得跳脚。
“闭嘴。”北冥低声冷呵一声,东凡则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安慰道:“有事好商量,别吵着主子。”
可惜二人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拿进来。”干涩的声音蕴含着些许怒气,从屋内传了出来。
得到准许,朵朵也不在顾忌,挣脱东凡的手直接冲到里面就“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递上林晓攸留下的书信,哭诉道:“王爷,请立即派人追寻公子下落。她人生地不熟又带伤在身,万一遇到歹人没人保护,只有死路一条啊。”
“寻药,
勿念。”纸上秀丽简单的字迹表明主人的去向。
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来真的,哼,当真以为解药那么好找,完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夏侯熠辰凤眼一眯,略显病态的苍白俊脸上噙起一抹的浅浅笑容。只是无论那笑在妖娆却未达眼底,反而一向平淡不起任何波澜的眼眸中似乎闪动着隐隐的担忧。
绝美的容颜笑意盎然,不同于往日的散漫,让在场的三人背后毛骨悚然,别人不知道便罢了,可是北冥东凡却是非常清楚,通常他们家主子露出这个表情,就表示----生气。
两人连忙跪了下去:“属下该死。”
也难怪夏侯熠辰生气,他们一直把心思放在了他身上,自然疏忽了林晓攸的动向,确实是他们的失职。
“你是怎么侍候主子的,知道她有伤在身还不好好看着她?”夏侯熠辰慢慢转头,明明满含笑意的表情,却让人感觉寒冰刺骨。
朵朵浑身一颤,豆大的珍珠使劲往下掉,不停磕头说道:“王爷恕罪,都怪奴婢不好。昨夜公子回房后,一个劲儿坐在桌边呆,后来就独自出去了,死活不让奴婢跟着。奴婢也不知道生什么事,今早醒来就只见这张留书,不见公子人影。”
“她不让你跟你就不跟了。”
夏侯熠辰脸上划过一丝深色,只是瞬间,手里的信笺便化为灰尘飘荡空中,成为他愤怒的牺牲品。随之而来的便是乱用功力的后果“咳咳咳--咳咳-。”一时之间,血气上涌,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只感觉腹腔之中一股腥甜自喉间翻滚而上。“噗”的一声,大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地上立刻绽放出一朵妖艳的黑色血花,绚丽夺目。
“主子,王爷。”三人惊动不小。
夏侯熠辰摆摆手,示意无碍,随意抹去嘴角的血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起身,步伐缓慢的迈动,身后的随风而舞,飘逸随性。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磅礴大气,带着一抹绝艳颓废的病态美感,那样的摄人心魄。
东凡北冥对望一眼,知道他要做什么。语气急迫的说道:“主子,请留步。以你目前的身体,绝对不能在操心劳神。”
夏侯熠辰顿步,冷然笑问道:“躺着是死,站起亦是死,如果是你们会选哪种?”
东凡和北冥却是无言以对。来不及作出反应,那道颀长的身影已经越过他们而去。此生,他们注定只是追随在他身后的一晃影子,无怨无悔。
“追魂七夜草吗?到底在哪里呢?”女扮男装的林晓攸,天不亮就出城。此刻已经站在郊外的山脚下,望着高耸险峻的山峰,嘴里喃喃低语着。昨晚一夜未睡的她,一直跟在李太医身边和他一起查找解毒之法,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们找到。
脑海中回想起李太医对她说的话:“记住了,所谓追魂七夜(叶)草,有两种说法,第一种说法,就是能活七个晚上的草,等到第八天的黎明来临时,它就会迅的枯萎死去。第二种说法,简单的说它就是一种数来数去也只有七片叶子的草药。具体特征,除了七片叶子之外,还有它的颜色,全是黑色,包括它开的花也同样是黑色。现在恰好是它生长的季节,只是这种药好认不好找。现在没有雪鹤胆,如果想救王爷,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这种药,用它熬药清血,清除他体内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