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有同样好奇之心的人不止她一个,陈见序也暗自嘀咕,肆爷能落下什么东西。
他低头往纸袋里一瞅,眼珠子险些瞪出来:“雾草!衣服!”
这不就是肆爷那件离奇失踪的T恤吗?
那晚几人缠着他拷问许久,谢京肆也没解释清楚为什么只穿个外套就回来了,他们偷摸脑补出了好几个版本。
现在竟然有个漂亮女生来还他衣服!陈见序的八卦之魂更是熊熊燃烧起来。
“啊?衣服?”另一个室友也凑近,目瞪口呆:“我靠。”
教室里的其他人一片哗然。
波浪卷女生面上尽是不可置信,死死盯着袋子,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攥紧。
“那个,也不一定是就是大家想的那样。”陈见序后知后觉地补救,“出去可别乱说,不然肆爷又要教训我了。”
如今大学生的整体素质还是挺高的,大家顶多就私下八卦,传黄谣这种事却不太干得出来。听完他的话都纷纷点头保证。
南絮并不知道教室里发生了什么,她在等电梯。
右手边的电梯从八楼下来,鲜亮的数字从7降到6,最后停在了五楼。
“叮咚”一声轻响,梯门打开。
她正欲往右边侧身挪了一步,眼睫不期然地掀起,看清轿厢里的人后,脚步陡然怔住。
谢京肆落拓地站着,深灰色卫衣被他挺拔宽阔的骨架撑起凌厉的弧度,领口隐约显出凸起的一块精致的骨,冷白修长的指节勾着U盘的小铁圈,一搭没一搭地闲散晃着。
浓黑的视线勾起,掠上她的眼,停了一两秒又落到她空空如也的双手。
他长腿一跨出了电梯,一只手扶着梯门:“衣服呢?”
南絮垂眸:“你刚才不在,给你室友了。”
谢京肆的漆眸漫不经心扫落,问了句废话:“要走了?”
“嗯。”
他点了下头:“行,走吧。”
谢京肆高大的身躯正挡在梯门中间,长腿随意支着,手臂撑着,几乎把她的路挡了个严严实实,行动和言语完全背道而驰。
南絮忍不住悄然抬眸,面露些许为难。
可他仿佛毫无自知,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已挡了道,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半点没有要动的意思。
她轻咬了下唇,泛着自然粉色的饱满唇瓣浅陷:“那你让开呀。”
语调又轻又软,低垂下的头让男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不难猜到她的无措和羞赧。
谢京肆低哂,没再刻意为难她,纡尊降贵地收回腿,让出一条道。
南絮挪了进去,两人的手臂有不到一秒钟的摩擦。
一缕清浅的清茶花香缠上他的鼻端,像被冬雪浸润过,淡凉勾人。
谢京肆眼尾一跳,干渴的烧从喉咙冲上来,没有一点征兆。
他忽然很想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