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蛰已经确定了过十五去赵家村,郝氏没啥可拿给他们的,就补了一把子鸡蛋作回礼。
再送往两人出村口时,郝氏抓着她的手拍了又拍,满脸不舍的对她道“别怨了娘,娘也想着你们都好,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
“时辰不早了,还得赶路,岳母就此别过罢!”赵君逸看出了身边女人的不耐烦,率先冷声出口阻了郝氏的‘深情。
郝氏被他这一阻自是不好再说了下去,涨着个脸虽说不满,倒底不敢拿了他怎样。
只得叹息着又拍了拍自家大闺女的手,“有空了常回来看看娘,惊蛰走了,就剩了我跟你二妹在家了,也怪冷清的,待你二妹再定了亲……”说到这,又说不下去般的开始红了眼。
那架势只差一点又要哭的,惹得李空竹忍着不耐的将手抽了出来,提了句,“要不惊蛰就不去了吧,让他留在家里陪你?”
很平淡的一句话,却说得郝氏心头颤了一下。想着二女儿的前途,她赶紧的闭嘴不再言了下去,眼泪也不掉了,只道了几句路上小心,又说了嘴儿,待到李梅兰亲事定正式订下后,请了她们过来喝杯定亲酒。
李空竹漫不经心的应完,拔脚便快速的出了村口。
后面的郝氏还在挥手的叮嘱着小心道上的雪冰,李空竹却很是讽刺的勾唇笑了出来。
郝氏这人,要不是因为关系着自已的利益露出了尾巴,还真让外人看不出她有哪里不好。
一副老实相,耳朵根子还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着就招人同情的。谁能想到,内里却是另外一种光景?
为着自已的利益,连着儿女都能不管的,能这般不留余力的帮着李梅兰,怕也是看中了将来的有可能成为官家太太的身份吧!
毕竟小农民攀上了官身,那种受人景仰的诱惑,即便是放在现代那个物质社会,也没多少人能抗拒得了的。
一旁与她并肩而行的赵君逸看到她笑,只平淡的道了句。“若是不想往来也可。”没必要强求了去。
李空竹白了他一眼,她可是还生着早间的气哩,哼了一声,作不理会状的将头转向了一边。
男人有些无奈,悄声的与她保持了两步距离。行走在前,做着跟昨天同样的事情,将深雪踏平,让她走得轻巧轻松一点。
相携着到家时,早已过了午时。
一天没有烧火住人的屋子,一推门进去,里面冷得跟冰窖有得一拼。
加上昨儿走了远路还没消掉的疲累,今儿又连着走的。这会儿的李空竹是又累又饿,站在屋子里,腿都有些打晃了,刚走了个神,一个趔趄险些栽到了地上去。
一旁的赵君逸见状,快速的伸手将她给捞在了身旁,见她呼呼的喘着粗气儿,就伸手将她捂头的毛皮给摘了下来。
“呼呼!”不知怎地,李空竹觉着这会特累,脸也有些烧得慌。被赵君逸抱着虽然欢喜,却完全没啥精力去调戏于他。
睁着被冰渣子糊了眼的秋水眼瞳,看着男人笑得有些萎靡,“当家地,我咋觉着心口慌得慌,脸也烧得慌,我是不是被灌啥迷药了?”
男人不语,扶着她坐在桌子边上的长条凳上。
她这一离了他的怀抱将落坐哩,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赵君逸见状,赶忙去到衣柜处,准备拿了被子出来。
却不想,手将伸到被子时,就顿了一下。只因未烧火的屋子,一夜之间,被子都被潮得沁凉,皱眉一瞬,果断的将身上的棉袄给脱了下来。
李空竹红着脸无精打彩的看着他脱衣,很是不解的问道“你脱衣干啥?”都这么冷了,难不成他还发烧热得慌不成?
男人看她一眼,将脱下的直筒长袄直接一个顺手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李空竹惊了一下,起身伸手就要将袄子拿了下来。
不想男人却先一步将她给按坐了下去,还不待她寻问出口,他又道“怕是受了风,凉着了。”
额?是说她么?
看她迷糊抬眼看他,男人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