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郝氏吓得赶紧跑下了地,将两人一把拉住。
流着眼泪,一边拍打着李空竹,“你个不孝的玩意儿,我啥也没说啊,你咋就这样哩。你在跟谁堵气,啊~还除族,除族是那么好说的么?除了族,你将来要咋生活了去?给人当奴才当习惯了不成?还想着给人当奴才哩。”
你是没说啥,可你却纵容自已的女儿,在那随心所意的说些不知足的话。
李空竹心中翻着白眼,面上却很是肃然,“娘这话说的,我都要被逼得没路了,不给人当奴才,还能干啥?死不成?要真逼死了我,别人还如何当那官家太太哩?”
难道这样就不会毁她的名声么?李梅兰咬牙,恨得牙根痒痒。
郝氏连连拉着他们把人往回拽,“谁要逼死了你们啊,不过是多要几两银子罢了,你二妹这也是看不得我苦哩,她也是好心!”
“呵!”李空竹冷笑的一把挣脱了她的手,“娘这话是说我让你苦着了?”
刚给的银子就不认了帐,原身卖身的钱和每月的月例钱都交与了她,她能苦着?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郝氏僵住,看着她一脸冷冷的表情,下一瞬,既是红眼的捂脸痛哭了起来,“你,你这是在说的啥话啊!不过几两银子的事罢了!你既是这般羞辱于我。当初我辛辛苦苦怀着你们的时侯,被你们的奶是又打又骂的……我啥也没说啊,我啥也没说啊,你作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哟!”
她囫囵的说着什么怀胎辛苦,又哭着说啥也没说,就像是李空竹在逼着她什么似的。
李空竹哼笑,正想还击,一旁始终沉默的男人却皱眉淡道一句,“闹!”
下一瞬,就见郝氏止了哭泣。
再下一瞬间,既是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炕上的李惊蛰跟李梅兰吓了一跳,双双大喊一声,“娘!”
李惊蛰更快,从炕上直接跳下来,想将向后倒的娘给扶住,没成想,他个子小。这一压下来的重量,哪是他能承担得起的,下一秒,就直直的跟着倒了下去。
李空竹见状,赶紧就要过去搀人。
不想,已从炕上趿鞋下地的李梅兰,却猛的一把将她推了开去,“你对娘做了什么?你个毒妇,不愿多给了银子,好好说话不成么?既是将娘弄得晕了过去,李空竹,你好毒的心思啊!”
她不分清红皂白,尖着嗓子就先发制人的控诉于她,那能穿透人耳膜的声音,令李空竹很是不悦的皱眉起来。
“太闹!”男人再次出声。
“你说什……”李梅兰尖叫,下一瞬,既是惊恐的瞪大眼来。
她发不出声了?怎么回事?李梅兰瞪眼向着他们看来。
李空竹则转眸向着赵君逸看去,犯得着为着他们动手暴露么?她能制住他们的。
无视她寻问的眼,男人朝前迈了几步。
不知怎的,李梅兰既是后怕的向后退了那么几步。
不明就以的李惊蛰被压得鳖红了眼,见他过来,就冲他唤了声,“姐夫,你帮俺把娘扶起来行不?地上凉,躺不得哩!”
李梅兰摇头,伸了手就想去拦,不想男人冰箭般的双眼直直的朝她射了过去。
李梅兰有些惊住,张着嘴想说什么,可一张脸都给憋红了也没发出半个音儿的,就不由得更加胆颤起来。
那边的李惊蛰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了,唤着人的音儿都在打着抖儿,“姐夫,你来把俺一把吧!”
李空竹见状,快步的走将了过去,拉住了男人的衣袖,给他使着眼色,“当家地,你腿不行,我来就成了!”
赵君逸并未理会与她,行到郝氏跟前时,只轻微的一个弯身,提着其衣领,就将其给拎了起来。
一旁的李梅兰有些不可置信,而李惊蛰则很是崇拜的看着他道“姐夫,你力气好大!”
男人垂眸看他一眼,下一瞬,既是提溜着郝氏像扔死狗一般,将之向着炕上扔去。
“嘭!”随着一声闷吭,郝氏既是直直的坐靠在了炕墙处。
若不是那脑袋歪着,手脚摊着证明着她是晕着的,怕是没人会相信,会有人能将人给扔成这般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