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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第1页)

刘毅傻了眼:“火油弹?我们的存货可不多!”

那小兵犹豫起来,两位上司的意见不统一啊!

谢宁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淡的笑意:“那些熬过的鱼油难道不能用吗?”

刘毅恍然大悟,要知道,他们有一段时间,在海上捕杀了不少鲸鱼,那些鲸鱼油都被熬好了保存下来,现在,也就用得上了!

“去吧!”刘毅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本将军正好觉得手痒了呢!希望还能留几个活口,让我松松筋骨!”

于是,投石机被架了起来,点燃了引线的火油弹被放倒了发射器上,然后被抛了出去。

不得不说,海上燃起的火焰是一场不错的美景,尽管很多弹药没有正中目标,可是,亲眼的心志的。

而且,燃烧起的火焰,以及伴随着火焰的浓烟让海面上的可见度高了那么一些,那些倒霉的海盗的船只已经隐约现出了位置,成为了下一轮的牺牲品。

“该死的,这就叫没什么武器,嗯?”那位老大胡乱穿着一件兽皮的上衣,嘴里骂骂咧咧起来,“快,返航,返航!老天,什么肥羊,那些是魔鬼!”

那个提供了消息的小个子瑟缩起来,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踢到了一块超级大铁板呢?

“该死的!”那位老大咬着牙,飞快地发布着命令,“让兄弟们分散开来跑,不要集中在一起不过,显然,他们的速度不够快!一颗颗火油弹拖着长长的黑烟飞过来,那强劲的冲击力打到哪里都是一场小小的爆炸,尤其是在海水里,热胀冷缩得到了完美的验证,飞溅的陶瓷碎片,还有弥漫开来的火油立刻就燃烧起来。

谢宁冷淡地的海盗身份。床弩被架了起来,足有鸡蛋粗细的弩箭被射出,带着利啸声,穿透了一艘船的船身,然后,船身开始散架,在一片鬼哭狼嚎中,冰冷的海水对他们张开了怀抱。

“留几个俘虏,其余的,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刘毅直接吩咐道,“对,就是那几个领头的!既然是海盗,肯定这些年弄了不少油水!平白消耗了这么多库存,总不能白掏!”

“是,将军!”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这么决定了那些海盗的命运。

第一百九十五章 殇

长安已经是第二年的暮春。柳絮翩翩。草长莺飞。

这时候正是走马章台、追花逐月的好时候。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心思的。

房玄龄在看到了他第三个孙子出世后。在孩子的满月酒上多喝了那么几杯。用御医的话说。就是酒后体虚。又有风寒入体。第二天就发了高烧。卧床不起了。

开始的时候。只是以为是受了风寒。听那些个所谓的资深大夫说了一通所谓的五行不调的道理。开了一些中规中矩的药方。也不过是好了那么一点。很快病势又沉重起来。

李世民对这个一直跟着他的忠心臣子外加亲家一向是优容的。当下派出了御医。驻守梁国公府。专门为他诊断。并且。连膳食也是由御膳房提供。以为安慰。

房玄龄一直以来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史家说起唐朝的名相。首先便会想到他。总是说:唐代贤相。前有房杜。后有姚宋。唐人柳芳叹道:“房玄龄佐太宗定天下。及终相位。凡三十二年。天下号为贤相。然无迹可寻。德亦至矣。故太宗定祸乱而房玄龄不言己功;王、魏征善谏。房玄龄赞其贤;李积、李靖善将兵。房玄龄行其道;使天下能者共辅太宗。理致太平。善归人主。真贤相也!房玄龄身处要职。然不跋扈。善始善终。此所以有贤相之令名也!”柳芳的评论可谓恰如其分。司马光、欧阳修后来写有关这段历史评论时。都全文抄录。而明弘治十一年(1498年)所刻《历代古人像赞》中在玄龄公画像左上角所题对联一副:“辅相文皇功居第一。遗表之谏精忠贯日”。也是很好的注解。在凌烟阁二十四开国功臣中。他是唯一一个正儿八紧紧紧是以一介书生的身份位列其上的。他在李世民心目中的作用相当于汉高祖刘邦身边的萧何。李世民曾经公开称赞他:“筹谋帷幄。定社稷之功。”历代文人墨客莫不以他为榜样。晚唐诗人李贺在诗《南园》中感叹:“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那位后来风评并不算好的文人皮日休。早年即志在立功名、佐王治。追踪房玄龄、杜如晦的事业。他在《七爱诗。房杜二相国》中慷慨言道:“吾爱房与杜。贫贱共联步。脱身抛乱世。策杖归真主。纵横握中算。左右天下务。肮脏无敌才。磊落不世遇。美矣名公卿。魁然真宰辅。黄阁三十年。清风一万古。巨业照国史。大勋镇王府。遂使后世民。至今受陶铸。粤吾少有志。敢蹑前贤路。苟的同其时。愿为执鞭竖。”

而李世民自己也曾经为自己这个臣子赐诗。其中一首名为《赐房玄龄》用以颂扬、勉励房玄龄为国求贤:“太液仙舟迥。西园引上才。未晓征车度。鸡鸣关早开。”另外。还有一首《赋秋日悬清光赐房玄龄》:“秋露凝高掌。朝光上翠微。参差丽双阙。照耀满重闱。仙驭随轮转。灵乌带影飞。临波光定彩。入隙有圆晖。还当葵霍志。倾叶自相依。”

自古以来。君王赐诗乃是无上的恩宠。由此可见。房玄龄是如何深的圣眷了。

房遗直兄弟二人告了假。每日里在家中伺候汤药。为老父忧心忡忡。短短几天。便憔悴了许多。高阳一直很自责。要不是自己要大张旗鼓的为刚出生的儿子办什么满月席。也就不会让自己的公公患病了。房遗爱一直安慰她。毕竟。这满月宴本来就是孩子的大事。怎么可能不办呢?倒是觉的自己太粗心了。居然一直没有关心父亲的身体。

“父亲大人!”房遗直坐在床前的圆凳上。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轻轻吹了吹。用勺子舀起一勺。递了过去。“该喝药了!”

房玄龄头发散乱。几天时间。已经变的干枯。毫无光泽。他转头看着自己的长子。拒绝了他的搀扶。挣扎着坐起。微笑起来:“拿过来吧!”

房遗直会意的将碗凑到了父亲的唇边。房玄龄一口气都喝了下去。只是有一些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房遗直赶紧拿出热毛巾。将流出来的药擦掉。又伸手扶住了房玄龄。将他身体放平。平躺下来。只在脑后垫了一个软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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