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跋扈的姿态和扬起的下颌线该死的眼熟!
烟楣踮着脚看了两眼,发现还真是当时那个在跑马场抽她团扇,打伤她手心的那个狗东西。
她的手心又疼起来了。
而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百尺,她在上,他在下,前面就是河道拐弯的地方,马上船一拐弯,岸上的人便看不见她了。
烟楣报复心起,直接从头顶拔下来了一个圆柄簪子,确定砸不死人,便瞄准了那人的脑袋砸下去。
戳痛他、报那一鞭之仇!
但是烟楣没想到,她这簪子丢下去,还没戳到人,骑在马上的人突然抬起头,两指一夹便将簪子捏在了指尖,目光如电直扫烟楣的脸。
烟楣都没来得及回过身藏起来,直接被他的目光逮了个正着!
当时河岸吵杂,人群喧闹,但那狗东西的眼神就像是刀锋一般,直戳到烟楣的心头上,其中明晃晃的杀意让烟楣心头抽了一下。
她脸上还没来得及收敛起来的恶意与突然间窜起来的慌乱暴露了她的目的,那马上的学子盯着她看了三瞬,突然露出了一个阴戾的笑。
他冲烟楣扬了扬手里的鞭子,他没说话,但烟楣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抽废你的手。
烟楣打了个颤,赶忙跟在那毫无察觉的丫鬟身后走了,她不敢往下方去看,只想,她现在可是在西江候世子的船上,那学子纵然猖狂,也不敢上西江候世子的船吧?
——
烟楣离开之后,烟桃便将一无所知,吵闹着要去放花灯许愿的长乐郡主给拉走了,只剩下西江候世子一个人坐在桌上,赏月赏河赏美人,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喝。
他得再等一等时辰,好酒要酵一下,才美味呢。
——
烟楣与丫鬟上了船上二楼的厢房里后,见那学子没跟上来,心里便松了口气。
她便说,谁敢与西江候世子放肆?这船行驶与水中,他又上不来,京城这么大,这辈子估摸都碰不见第三回了。
只是烟楣坐下休息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觉得她自己的状态不对。
她浑身发燥,骨头发痒,一走起路来,两腿便颤颤的抖,一阵酥麻之意在身子里乱窜。
她年岁虽轻,但却是在烟府的后宅堆儿里养出来的,烟家姨娘多,姐姐妹妹们足有十几个,她自小便听过不少那些害人的腌臜手段,今日她与自家亲嫡姐一道出来,见嫡姐饮了酒,她才未曾多思索,跟着一道儿饮了,现下一想,她饮完酒后,西江候世子便叫她上来休息,她嫡姐又拉着长乐郡主离开,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