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步清把蒋廉明重新推回房间,两张单人床不再合拢,方便温曼莲照顾病患的时候能休息休息。
装模作样的脱下自己的一身手术服,叶步清把手术室收拾了个干干净净,然后重新落上锁。
癌症这个东西不是息肉,不是痔疮,就算是切了,也有没切干净还会继续扩散的可能性。但是赵老爷子是专家,而且昨天看过蒋廉明的病例材料,说了没问题,叶步清收拾干净自己,戴上检测仪,进房间看了蒋廉明一眼。
检测仪的光上下扫过,终于,蒋廉明身上那行碍眼的胃部病变终于消失了!
叶步清长舒一口气,露出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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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蒋廉明的手术终于结束,了了叶步清的一桩心事。
且不说蒋廉明醒了之后是如何的又急又气又心疼,这期间叶步清是完全不出现了,每天赵医生来检查刀口,给他吊水,蒋廉明都能听见客厅里叶步清大剌剌说话的声音。
闻得其声,就是不见其人。
蒋廉明躺在床上,他还不能吃饭,门外的饭香闹得他肚子直叫,温曼莲和叶步清两个吃香喝辣,是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手术结束,麻药的劲过去,蒋廉明第一反应是——咦?床怎么变小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开了刀,差点就要撑着床沿坐起来。
幸好,温曼莲守在床边一刻也没有离开。
疼痛随后而至,蒋廉明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在睡梦中让叶步清那丫头稀里糊涂的就把手术给做了。
岂有此理!
一开始,蒋廉明憋着一股劲,等着叶步清过来探病的时候好好训这无法无天的丫头一顿,结果第一天,叶步清没来。蒋廉明又想,这丫头为了自己真的是什么事都敢乱来了,万一手术不成功,她小命都难保!等她过来探病他还是不能发脾气,好好说话。
结果第二天,叶步清还是没来。
蒋廉明半点脾气都没有了,躺在床上,感受着胸口越发少的痛感,脑子里每天天马行空,试图编纂一本名为叶步清的志怪小说。
叶步清不出现,赵医生过来检查的时候给他换刀口的敷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麻药成分,每次换药,他都觉得胸口的疼痛正在慢慢消失。
外敷不说,赵医生还让他内服,还没来得及看清,赵医生的手一掰下巴,一口药灌进去,蒋廉明五脏六腑都在大吼着再来一瓶。
堂堂市长,这副情态,其实有点丢人,但是蒋廉明一想,赵老医生是国医圣手,给顶头大老板也是做过手术的,自己和大老板一个待遇,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才三四天,某天早上,赵医生检查过他的刀口之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他,“还疼吗?”
蒋廉明摇了摇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赵医生点点头,把他手上的留置针一抽,让他拿手摁着,拎着架子上那袋药慢悠悠溜达了出去,“行了,你不用躺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啊?
蒋廉明被温曼莲扶着坐起来,只觉得胸口的痛感微乎其微,完全不像是一个动过刀的病人。
就这么下床,套上鞋,蒋廉明扶着温曼莲满屋子溜达,在院子里堵住了几天不见的叶步清。
干了坏事也不觉得怕的,叶步清还凑着一张笑脸。
蒋廉明一瞬间心情复杂,和叶步清对视良久,只拿手指隔空点了点叶步清的额头。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