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灯!我衣服不方便。”
声音之尖锐甚至让人觉得刺耳厌烦,而且以前从来没发生过,所以游琳是只穿了内衣就跑出来了吗?
抱着这份好奇心,借着月色我看了一眼游琳所在的方向,她坐在床头吹着头发,身形匀称而优美。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她的身形从上至下宛若天成,就好像……就好像什么也没穿一样,否则不可能一点异样的凸起都没有。
之后约摸过了五分钟,游琳吹干了头发,我本以为卧室会就这样陷入沉寂,但脚步声却离我越来越近。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游琳就站在我的对面,身形浑然天成的感觉愈发明显。
“方便聊聊吗?不开灯的那种。”
“嗯。”
不知道游琳为什么要特意加这种条件,但是无所谓了,她想聊我就陪她聊,反正我也睡不着。
而且以游琳善解人意的性子,嘴上说是「让我陪她聊」,其实保不准聊着聊着就变成「安慰我」了。
可当我坐起身之后,游琳又没有想要接近我的想法,反而钻进了被窝的另一端。
“你坐那怎么聊?”
“别管我,聊天又不是非得靠在一起。”
游琳说完便用自己的脚抵着我的脚,脚趾还在我脚心抠来抠去,倒也不嫌弃。
“你和夏瞳真的分手了?”
心中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游琳血淋淋的撕开,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
我错了,游琳这哪是想要安慰我,分明就是想「痛打落水狗」啊。
“你这些天不都在夏瞳那边吗?怎么还能问出这种问题?”
“夏瞳那边态度比较暧昧,你知道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是什么感觉吗?”
“……”
我想说我知道,大概就是我现在这种情况,而且是心理与肉体的双重感受。
夏瞳她爸几巴掌一抽我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松动了不少,最近不能吃大鱼大肉。
“夏瞳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
“……”
这个我也知道,夏瞳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错了,她心里真的比谁都清楚,否则她恼羞成怒干嘛?
但这么多年演戏演得忘记了自我,突然被她最信任的我撕开伤口,那种怨恨逼迫着她,不让她向我低头。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说需要一个外人说出真相的原因,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住这种转移过来的怨恨,夏瞳现在不恨她爸不恨她妈唯独恨我,一般人甚至都没这个资格被夏瞳怨恨。
“然后你这边也还喜欢夏瞳,对吧?”
“怎么可能?我已经打算忘记她了,这样无论对我还是对她都好,如果她是懦弱的,那总要有一个人来当她的外壳吧?”
“这还不是喜欢吗?”
“……”
“外壳是很坚硬,但所有的风雨都会落到外壳上吧?现在她们家是其乐融融了,你倒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不觉得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