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宁恪醒来时就看见徐简的消息:“昨晚热搜撤了。陈弦那边,我这几天安排反击。”
撤了?
还有这种好事呢?
宁恪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以前黑热搜挂个三四天都有过,时间久了,她只能习惯。
一直有黑料在猜她背后的资本,宁家确实是资本,但不是她的。
宁晖反对她进娱乐圈,哪怕在她被封杀,被雪藏了近两年,接不到任何工作的时候,也没问过一句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只是板着脸说,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后来,宁恪在婚姻方面做出让步。她答应他要找人联姻,挽救当时陷入危机的宁氏企业。那天跟相亲对象见面,才发现那个人是…颜云致。
也不知道伯父和颜爷爷有了什么约定,总之当场就定下婚约,快的不可思议。
后来,大概是作为回报,宁晖出手摆平了她被封杀的事,让她跟音臣公司签约。徐音楼看重她,第一年就让她接了五部剧,婚后第一年宁恪几乎没日没夜泡在剧组,年底终于重归大众视野,才算走出低谷。
时过境迁,此刻回想起来,这段回忆也不是令人愉快的。
宁恪想起两年前的事情,依旧感慨莫名。那时她是待价而沽的商品,利益交换的筹码,唯独不是她自己。
她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算了,再不愉快的回忆,也都过去了。
今天休息一天,林蕴约了她出去逛街,正好顺路去取之前订的稀有皮birk。
两人逛了会专柜,宁恪给伯父挑了条lv皮带,给伯母选了条香奈儿丝巾,林蕴又挑了两个菜篮子包送人。
陶梓的店年后第一天开业,林蕴拉着宁恪过去捧场。
远远地就看见陶止在店门口忙碌,搬动几个模特人像。
宁恪:“吆,我们陶医生开始做苦力了?”
陶止听见她的声音回过头,眼睛里有惊喜的光:“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大小姐。”
林蕴:“你不厚道啊陶止,今年过年期间人影都没有,我们还想约你去玩呢。”
陶止摊手:“没办法啊。年前回了老家祭祖,作为留学多年不回国的大龄单身不孝子孙,本人的新年是在水深火热中度过的。你们也不可怜可怜我,我至少瘦了三斤呢。”
宁恪损他:“这么苗条,不去参加选秀呢?”
陶止:“也就比你瘦那么一点吧。”
宁恪瞪了他一眼:“滚。”
陶止:“宁可可,你说说你这么凶,哪里还有人敢…”
哪里还有人敢要你。
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以前这种调侃的话总是挂在嘴边,都说成习惯了。可现在,不能再说了。
宁恪没注意到他不太自然的沉默,走进店里:“比之前看着好了一点,不过整体布局还可以改进哦。这件衣服有点俗气。”
陶止跟着进去:“这你就错了。这是意大利去年冬天秀场最好看的一件。你品味下降了啊?”
宁恪:“就你品味好?”
陶止:“那比你好一点点吧。不信来比啊。”
宁恪:“怎么比?”
陶止:“敢比吗,谁输了谁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