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云致颇为意外:“你是…李老师的关门弟子?她对我提过有个姓景的学生。”
景落:“嗯,是。”
宁恪问她:“之前也没听你提。”
景落:“我怕…别人觉得我攀关系套近乎,本来跟颜老…跟颜师姐也不认识。”
宁恪:“她本来就是你师姐,怎么能算套近乎?”
秦佩忍不住拿指尖戳了戳她额头:“你啊!瞒得可真够深的!”
抛下颜云致的资源和人脉不说,她跟颜云致合作几次,对事业发展肯定有利无害啊!
景落捂着额头,不说话了。
颜云致:“晚点加下微信。之前听你说在准备新专辑,方便的话可以发给我听听。”
景落还怔怔的,秦佩拍了她一巴掌:“还不快说谢谢师姐!”
景落反应慢了半拍,才意识到颜云致是要帮她把关曲子,忙说:“谢、谢谢师姐。”
颜云致回之以笑,说了句没事。
她跟宁恪原本就走得稍靠后一些。
等说完正事,她放缓步子,宁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没察觉到自己也本能地放缓脚步。
她们跟其他人拉开距离,到最后,悄悄退出了直播的视野。
前方不远处,秦佩还在数落景落:“你啊,是不是傻?这些都是正常的人际沟通,你又不是活在真空中的原子,不要怕,也不要抗拒,更不要相信网上说的什么‘他人即地狱’,知道吗?”
景落小声:“知道了。”
高齐站在妻子身边,摇着头笑了笑,握了握妻子的手,就快步走到前面去了,很绅士地把这方天地留给几位女士聊天。
夜色正浓,月色如银。
秦佩声音放柔和了:“落落,你活在自己的孤独城堡里,紧紧关着你的心门,阳光和风都进不来。”
景落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是不太自然的,压抑的哑:“…嗯。知道。”
一天的直播快结束了,这会守在镜头前的观众却并不少:
「景落落以前被校园霸凌过,而且她家境很不好…哎反正不说了,想知道的自己看吧。」
「听谁说她抑郁过,但网上好多人骂她立抑郁人设,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秦姐姐凶起来的时候好凶,温柔的时候又好温柔啊。」
「景落落是不是哭啦?呜呜呜代入一下,真的很好哭。」
「还是那句…节目组做个人,别逼我磕注定be的cp,求求了……」
正被念叨的节目组却充分体现了什么叫不做人,几乎是毫无预兆地通知:今晚时间太晚,嘉宾也累了,所以没有宿舍环节。直播结束!
弹幕一串的?和!,但节目组说到做到,直接把直播给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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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屋,单人床旁加了两条宽宽的红漆长木凳。
宁恪跟林蕴说过自己摔下了床,但节目有规则,导演也不能随便给嘉宾换床,只能在单人床外加了等高的凳子,拿绳子绑好了,算是临时给床加宽了。
宁恪对颜云致说:“我跟林蕴提的要求。”
颜云致打量着床铺片刻,未做评价:“知道了,你先去洗澡吧。”
等宁恪洗澡的时间,颜云致还拿着纸笔,在想今晚听到的歌。
其中有一首,是唱婚礼的。
笔尖一顿,她盯着那两个字,婚礼。
她忽然想起来,她跟宁恪是没有婚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