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
焚香抚空碗。
奏响了扣动人心的声乐。
沈千帆的脑中,迅速出来这幅画面。
左脸上的疼,在这时光里,仿佛感受不到了。
回头立马画下来!
不,她现在就想画了。
可是肚子里叽里咕噜响了,响声震天动地。
轰,沈千帆的脸一下热了。
有没有地缝啊,快让她进去躲一下?
但表面上,她矜持又淡定。
稳如老狗。
从人家的手里接过了空碗,终于转眸看到了后边坐着的人。
是个出挑的帅哥。
不仅手长腿也长,宽肩窄腰。
五官立体而深邃。
但首先映入眼帘,让人触目惊心的,并不是他长相气质鹤立鸡群。
而是他的白色衬衣上,血迹斑斑。
而且并未完全干涸。
沈千帆猜测是有人往他脑袋上开了瓢,鲜血从头顶流下来造成的。
伤得这样重,居然还能如此云淡风轻,若无其事,坐在后面的休息椅里,对她出手相助。
是个牛人。
佩服!
吃饭要紧,沈千帆很快回神,拿空碗来回倒腾,给热粥降温。
然后舀一匙羹。
这次学聪明了,先放唇边,试温度。
刚刚好,才放嘴里吞咽。
麻醉感还在,疼痛是不疼痛,可肌肉僵硬的牵动感,也让她很不好受。
这顿粥吃下来,沈千帆泪流满面,汗水把她的衣服都打湿了。
更要命的是,医院开着巨冷的空调。
她很快就忍不住打喷嚏。
一打喷嚏,好家伙,扯动到的就不止是脸上受伤的肌肉和周边的肌肉神经,还有整个上呼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