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那些茶农失眠了?
太子道:“孤是太子又如何?”
沈千帆未曾注意到太子不动声色的反打量。
“既是太子,当见多识广啊,就是让人不停拉肚子的药,应该不难发现吧?”
她一进来,就先扫太子一眼,接着是瞄那些斋饭。
斋饭很明显没有动过。
那么,太子就还没来得及吃,自己就赶到了。
沈千帆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能感觉出来,太子不信任自己,但也不至于让太子受到牵连拉肚子。
“没吃就好,赶紧的,带上你的人,把人全都捆了!”
太子略一思索,便反应过来。
“西楼,昨天后半夜,沈姑娘可有来找过孤,或者传信于孤?”
暗卫西楼的身体微微一顿,随即道:“回殿下,不曾。”
太子声音冰冷:“当真不曾?”
西楼硬着头皮:“不曾。”
太子声音自头顶上传来,“既然不曾,那你又如何看出,斋饭里被加了东西,不能吃?”
西楼道:“回殿下,小人略懂岐黄之术。”
沈千帆在旁边听得鼓掌。
“回答得滴水不漏,你这个暗卫能力不错。”
难怪能被软禁起来,所有暗卫都在屋里,也没个抗争的,太子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她绕过太子和西楼,根据昨晚猫咪丧彪的行动轨迹,寻找了一番,很快就在屋中的桌椅底下发现了那个小布条。
她伸手一掏,小布条便被扔在了西楼的身上。
“你看这是什么?”
西楼后背汗毛根根竖起。
沈千帆何时将此物放入太子静室的?
他们竟毫不知情!
若此人对太子图谋不轨,昨夜恐怕便已得手也说不定?!
太子脸色已如寒霜裹住。
他本就生来失去父皇喜爱、母后庇佑,又没有强大的外家扶持。
现在又惹怒了皇帝,一气之下,他被驱逐出京城,发配岭南。
他的人手,本就不够。
可用之人,更是捉襟见肘。
而西楼,身为他的暗卫统领,竟越过他来替他做主,更叫他心里又苦又冷,更觉孤寡无援!
想起之前对沈千帆说的帮她实现愿望的话,太子的脸直疼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