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灌进去的水被拍出来不少,咳嗽的声音也提醒着闲狼他们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
不太能够感觉到疼痛有利有弊,在战斗中是利,在战斗后就只有弊了。疼痛的存在可以有效的提醒大脑尽快去治疗。如果疼痛轻微的话,闲狼会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伤的并不严重。
其实闲狼的伤口再泡过水后肌肉已经有一些外翻,如果再不得到治疗的话,就不是需要缝合那么简单了。
“我们快走,营地在那边!”
巴拉科沃离开后,荒原上微弱的灯管变得明显起来,不远处的光点的多半是整合运动的营地,闲狼记得就在那个方向。
“嗯。”
看着瓦列里娅吃力的想要背起列夫,闲狼下意识的想要搭把手,可刚刚受伤的右手却突然使不上力了。
突然眼前一黑,几乎要摔倒在地,一只粗壮的手臂扶起了她。
“快把担架抬过来,这里有伤员。”
听到熟悉的声音,闲狼完全放松了下来。
和列夫并排被担架抬着走,怎么也没想到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伤员的待遇居然会是在这里,也是多亏了还有人接应,不然还真有可能倒在这最后的关头。
大鲍勃不是个多话的人,闲狼也乐得安静,闭着眼躺在担架上养神。
不管怎么样,大鲍勃救了她两次,这个人情闲狼记住了,以后有机会她也救他两次吧,只可惜大鲍勃不是女孩子。
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闲狼莫名其妙的就被推上了手术台。
在泰拉世界是有医疗术式这种好用的东西呢,不过那个玩意儿并不智能,只会粗暴的愈合伤口,伤口里的异物会永久的留在身体里,除非再做手术取出来。
至于说会不会减少寿命,现在还并没有定论。
这个世界的人均寿命基本和地球上的战乱地区差不多,大多数人并不会活到发现隐患的时候。
当拆开绷带的时候,闲狼明显发现医生的眉头有些绷紧,别过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肉有些紫,又有些发白,唯独没有血色。
“生理盐水。”
手掌朝上,医生干净利落的吩咐起身边的助手来。
感觉不到太多疼痛,倒是有一些冰凉的感觉,伤口被仔细的清洗过一遍后医生拿起了护士准备好的医用酒精。
“嘶。”
这下子有感觉了,但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而已。被酒精洗过的伤口变得的更白了一些。
“麻醉药。”
这医生看起来很年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直绷着个脸,整合运动的面具也是斜挎在头上。
其实闲狼并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在手术台上还带着面具。
“那个,医生啊,就别给我麻醉了。”
这种伤口都感觉不到太多疼痛,闲狼反而有些怀念那种感觉了。
“把麻醉药留给那些更需要的人好了,我用不上。”
“刀。”
这个医生应该是见的多闲狼这种人了,也不反驳直接就亮了刀子。等第一刀割下去的时候还特意观察了一下闲狼的表情。看她没有什么痛苦之色后动作又变得麻利起来。
就这么一刀一刀的把坏死的肉切除,等鲜血流出来之后,医生仔细的缝合包扎好,又用医疗法术治疗了一遍,才对周围的助手说。
“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