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辉顺着林向安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并没有看到认识的面孔。
“你说谁啊?”
“就是第一天府试,过来找我们搭话的那个书生,咱们都没有理他。你看,还有印象吗?”
将近十来天,只有一面之缘,不记得了也正常。
林向安是怀疑那人使坏,这才留意记住了。
但最开始那人的确是冲他们来的,只是几人防备陌生人,没让他有机会下手。
而且他前面的人被抓到作弊,他就不见了。
正常考生哪会干这种事?
听了林向安的话,杨辉这才努力回忆那天的情形,当时的确有个书生自来熟的凑上来,身高体型倒是类似,但五官就有些模糊了,不过他倒是记得那人耳鬓处有颗大黑痣。
“那人长相不记得了,但他耳鬓下有颗黑痣,他怎么了?”
杨辉有些奇怪,不知道林向安为何会提起此事。
“你还记得给我们作保的廪生,跟我们提过,有人故意栽赃诬陷考生。我怀疑第一天府试,就是他陷害的,那天有个其他县前十的学子,被搜出作弊的小抄,若是真材实料,根本就不用作弊。”
林向安将自已的猜想告诉杨辉。
“他最开始找我们搭话,但我们一圈人有防备,让他没法下手。我们态度也不好,他就走了。”
“最后一次抓作弊,我看到那人就排在后面,但他没进考场,之后就不见了。”
林远在一旁听完,忍不住皱眉,“这人心思怎么这么坏?”
这事与他们的关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林向安思考了片刻,便开口。
“杨辉,你帮我把东西拿回去。我和林远有身手,我俩跟上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
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要是能让官府把人抓走就好了。
杨辉有点担心,“会不会太危险了?”
“是啊,要不我去跟踪,你就别去了。”
林远也不希望林向安去冒险,这种事他去办比较好。
“放心,我不会冒险的,就跟着他观察一下他的生活轨迹,若是找到证据,咱们直接报官。他那天没找上我们,我肯定不会管的,但既然先来惹我们了,总要查查他是无意的,还是有人指使的。”
他不惹事,不代表他怕事。无意的还好,要是有意的,那就说明背后有敌人,他得弄清楚这件事。
而且被他陷害的人,实在太无辜了,他的一个举动,毁了好几人的前程。
最终杨辉带着东西回去,林向安和林远两人远远跟在那人后面。
那人在街上吃完饭,就东绕西绕往巷子里走去,结果进了一家青楼。
林向安一脸无语,这人白天真是好兴致。
考虑到自已日后的名声,以及林远年纪还小,怕惹上不好的习惯,便在外面找了个地守着。
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不行,结果进去一个时辰就出来了。
这次倒没有再乱跑,直接回了住处,挺破旧的一屋子。
林向安就和林远假装是路过的学子,装作来找同窗,迷路了,便向周边人打听情况。
还别说,一下就打听出来了。
这人叫李二柱,参加了三次县试,都落榜了,日子越来越落魄了。
但这小子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是穿的人模人样,还有钱下馆子。
人家问,他只说找了个活计,赚点小钱。
这人没过县试,那干嘛跑去参加府试,肯定别有用心。
赚钱的活计,估计背后有人指使,这心思未免太恶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