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女儿说用钱拿捏谢家,也是因为谢家人心眼不坏,就女儿简单粗暴的手段便能轻松拿下。
但眼前之人就不行了。
谢承安缓缓开口:“自然是继续科考。”
苏大贵皱眉,沉声问:“你的毛病还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谢承安摇头。
苏大贵眉头拧得更紧了,谢承安身上的毛病一日不除,就一日进不了考场。
死心眼扑在科考上,也只是浪费钱财。
就算她女儿嫁妆丰厚,也不能让他这么造啊!
要是女儿养着他,当初还不如让他当苏家的赘婿,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保准他不敢对自已女儿不好。
谢承安似乎看出了苏大贵在担忧什么,笑道:“岳父不必担忧承安的毛病,我已经有些眉目,只不过还没尝试,不敢在岳父面前托大。”
见苏大贵脸色缓了缓,话锋一转:“不过,岳父看得起小婿,愿意把令嫒交到我手上,我必要好好让她过的开心幸福。”
“之前小婿一心扑在科考上,再加上考场失意,未曾考虑到家中现状……如今子筠成家,便要担起养家之责。”
“子筠,想跟岳父做一笔生意。”
子筠,便是谢承安的表字。
前面自称小婿,是在谈家事。
现在自称表字,便是以生意人的身份谈正事。
苏大贵经商多年,见过的人,遇到的事不知凡几。
一眼便能看出谢承安定是有把握,才在今日开口的。
他嫁女之前,去调查过谢承安。
谢家穷,谢承安也不是真如林娘所认为不事生产,他性子不迂腐,抄书、写画本、做小吏手下的账房……各类活计都做过。
若不是谢承安死命扑在科举上,这份能屈能伸的性子,在经商上也能如鱼得水。
他也是因此不介意谢承安不能进考场的毛病,大不了让他跟着自已经商,不过要是他能克服毛病,自已押对了宝,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子筠,但说无妨。”
谢承安掏出一个酒瓶,给苏大贵倒上一杯酒。
“这是子筠研制出的新酒,岳父尝尝。”
苏大贵抿了一口,顿时惊定不移,急切问:“这什么酒?酒味甜而醇,口感细腻柔滑……”
“肯定不是粮食酝酿的!”
现在市面上很多酒都是用粮食酿出来的,但粮食都不够人吃,又怎么能大量酿酒?
官府给酒肆酿酒都是定量的。
苏大贵走南闯北,他敢肯定市面上还没有过这种口味的酒。
都说物以稀为贵,如果他能做这份买卖……
谢承安却慢条斯理地问:“岳父觉得这酒,有看头吗?”
“定是有!”苏大贵沉吟片刻便做出肯定,这酒浓度尚可,但它不是用粮食酿的啊!
口感甜而醇,也必定受女子们喜爱。
他也不问谢承安酒用什么酿的,便仔细和谢承安商量起这生意是怎么个做法。
“这酒我取名叫如意酒,我只负责制作,每月能给到岳父50壶酒。”
最终翁婿两人商议出:
谢承安每年六个月,每个月提供50壶酒。
今年提供的每壶酒,收二两银子。
至于苏大贵以什么价格,谢承安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