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才是这个时钟塔建校以来最叱咤风云的学生,任何人都得刮目相看,至少韦伯本人是这样想的。
此刻看到陌生的魔术师,似乎知道自己的样子。
难道我努力的成果,也开始受到关注了吗?
韦伯不禁下意识的抱紧了怀着的文件,这是他构思三年、执笔一年才写成的论文。
但,我还没有发表啊。
“你的导师是埃尔梅罗啊,那太好了,能引荐我去见见他吗?”
不等韦伯细想,叶悠笑道。
“诶?我引荐?”
没有任何地方比时钟塔更为等级森严,血统论几乎决定了一切,而韦伯就是处于最下层。
无论他对自己是怎么样的充满自信,但周围只有冷眼和嘲笑,最终只能维持着自卑般的自尊。
而导致这一状况的,并不是因为他本身不够优秀,紧紧只是因为出生原因,他们家的传承太短了。
而那位埃尔梅罗则是延续了九代的魔术师家系——阿奇博尔德家的家主,是受人瞩目功绩卓越的天才魔术师,君临于时钟塔顶点的君主。
自己虽然作为学生进入他的教室,但韦伯可不觉得自己有替别人引荐的资格。
“我刚才救了你一命,就用这个来偿还吧。”看到韦伯为难的脸色,叶悠强硬道,不给他丝毫反对的机会。
“。。。。。。好,好吧。不过,我只能跟老师说一声,但他会不会见你,我也不知道。”
叶悠想要见导师,韦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即便是韦伯再怎么自信,也不得不仰望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的才华,不管什么问题,都没人能比他更加完美的解决,几乎从未在魔术领域碰壁,也未曾因极限而烦恼过。
每年都有许多魔术师想要求见埃尔梅罗老师。
“嗯,说一声就行。”
因为之前贞德承了他的情,在德国小镇中接受到了一份不错的委托,度过在伦敦最艰难的第一个月。
作为回报,叶悠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肯尼斯,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
但如果肯尼斯不愿意见自己的话,叶悠也不强求。
叶悠牵着祈荒,跟随者韦伯来到了埃尔梅罗的教室。
说是教室,其实一栋楼房。
韦伯让叶悠先在大厅等候,他则是一人上楼。
此次韦伯也是怀着重大决心来找肯尼斯,期间虽然出现了小插曲,但却无伤大雅。
——韦伯坚信着自己的才能。
差异可以通过增加经验来弥补,即便是没有出色的魔术回路,也可以通过对法术的深刻理解,以及运用魔术的熟练手法来弥补与生俱来的素质差异。
韦伯是这么认为的。
但现实是残酷的。
那些炫耀自己古老血统的优等生们,以及那些不分昼夜追随名门的阿谀奉承之徒,只有那些家伙们才是时钟塔的主流。
就连讲师也不例外,像韦伯这样“出身低贱”的研究者,不要说传授法术了,就连他进阅览室看魔导书也不太情愿。
为什么魔术师的前途,非要靠血统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