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直接在他鞋子上踩了一脚,叉腰怒斥道:“什么误会?我才跟你没关系呢!你别想占我便宜!我告诉你,我谢悦心这辈子最最最不喜欢的男人就是你了!浑蛋!”
说完,她又不解气地在江闵淮的胳膊上捶了一下,才转过身,牵着谢谨言的小手往家走。
从学校走到别墅只需要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对谢谨言来说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所以谢悦心才没开车。但她如果早知道会碰到江闵淮这尊瘟神,绝对会开车来。
“言儿,妈妈告诉过你,不能跟陌生人说话,你是不是全忘到脑后了?”
谢谨言委屈地垂首,“不是的,我没忘……”他又回头望了眼捂着脚疼得龇牙咧嘴的江闵淮,撅起嘴巴说:“可江叔叔他不是坏人,他还背妈妈回家的呢……”
“他背我回家?”谢悦心突然想起来,昨晚她确实被一个人背回家,还吐了他一身,想起今早江闵淮外套上的那股酸臭味,恐怕就是她昨晚吃的西餐所致。
“他怎么会认识江宛凝呢?”谢悦心摸着下巴,颦眉歪头思考,一边往前走,一边小声嘀咕:“江宛凝,江闵淮……江……宛凝,江……”眼阖倏地睁大,神情呆滞,张大嘴巴道:“不会吧!不应该啊……”
谢谨言扯着她的裤腿喊:“妈妈,你看江叔叔,他突然倒在地上了!”
“什么?!”
谢悦心猛然转身,果真看到江闵淮像喝醉了似的倒在了青石板地上,吓得立马冲上去,探测他的鼻息。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的呼吸,谢悦心深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没死。”
“妈妈!江叔叔怎么了?他是不是太困,睡着了?”谢谨言懵懂地咬着手指问。
谢悦心笑笑,转了转眼珠,摸着他的头发安抚道:“江叔叔没事,就是太累了,我们把让他在这安安静静地睡觉好不好?不要吵醒他……”
话音未落,谢悦心正准备起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倏地死死钳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你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想把我丢在这不管……”江闵淮捂着头,咬牙切齿地低吼。
谢悦心被吓了一跳,做贼心虚,正准备找东西敲晕他,可下一秒,江闵淮又突然闭上眼昏了过去,手还紧紧地抓在她的手腕上。
谢谨言躲在谢悦心身后,用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妈妈的后背,探出半个头,担忧地问:“妈妈,江叔叔他刚刚是在梦游吗?”
谢悦心:“呃——”
她尝试掰开江闵淮的手,可他的手就跟老虎钳子似的死死地卡住她,用尽了力气,也挪动不了分毫。
为此,谢悦心不得已把江闵淮从地上扛了起来。
她现在就像一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老黄牛,一只胳膊驾着江闵淮,另一只胳膊卡着他的腰,背上像扛了数十公斤的铁,根本挪不动分毫。
“呼!我的妈呀!简直太重了!我放弃!”
谢谨言在一旁挥着小拳头,给她加油打气,“妈妈加油!你是最棒的!你能扛起江叔叔,好厉害啊!”两眼冒星星,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谢悦心抿唇勉强地挤出个笑容,她该怎么告诉他——她的胳膊要断了,腰要折了?
没一会儿,谢悦心彻底放弃,掏出手机给保姆打了个电话,让她开车来接他们。
保姆是个八九十公斤的菲佣,力气极大,不用双手,就能把江闵淮扛了起来,丢进车里,谢悦心不得已跟他一起坐进了后座。
谢谨言像个小大人一样坐在副驾驶,乖乖系上安全带,前后晃荡着小腿,面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他终于可以跟大人一样坐前面啦!太好了!
谢谨言把这些功劳无一例外全都算在这江闵淮头上。
昏迷中的江闵淮只觉得头撞在了什么硬物上,磕得生疼,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谢悦心就在旁边,抱着胳膊,一身的怒气。
“你……”
他刚发出一个音,头又被撞了一下,疼得直呻吟。回头一摸,才发现脑袋下居然搁着个五公斤的哑铃,他抓着举到面前来问:“这什么东西?你车上为什么放哑铃啊?”
谢悦心瞥了他一眼,“哟?醒啦?”
她把胳膊上一摔,冷冰冰地推开他道:“怎么?我的车上放哑铃你也有意见?我的车,我想放什么就放什么!你管得着吗?哼!”
冷哼完,她又不解风情地揶揄道:“你个好端端的家伙,为什么偏偏总喜欢碰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碰上你这么个瘟神,你以后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自己滚下车,别让我踹你!”
“喂!你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这么粗鲁?”江闵淮再一次狠狠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