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牧阳望了又望:“哎,我想看看是什么角色把大韩迷得五迷三道的都不成,千万别百见不如一闻。”
韩若冰白了他一眼再次拨打叶子青电话,依然没人接听。
邱牧阳叹一口气开始拨打江小爱电话,手机中传来:“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ledcannotbeconnectedforthemoment,pleaserediallater。”
两人面面相觑。
邱牧阳摊摊手:“大韩,回吧,再晚恐怕小嫂子该起疑心了。”
没办法,韩若冰与邱牧阳悻悻而退。
邱牧阳没有回昊北楼,他需要先去测矿院庆北项目部报到。两天前于沐平市对白启立的辞行需与项目部的报到形成完美的闭环,这是在职人员行事的基本素质。
霍海川与薛平对邱牧阳的归队自是欣喜不已,他走后的这一个月生产经营活动虽有条不紊,但也着实累坏了两位老汉,薛平这个负责后勤工作的副经理也偶有代霍海川上井监工的情况。
幸以许伟为首的两位小队长无论从技术还是敬业精神都堪称典范,经过多年的历练,依然保持着忘我的热情和责任感,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带领团队保质保量地完成了各项生产施工任务。
邱牧阳以不宜铺张为由婉拒了两位项目副经理设宴接风的盛意,给远在甘肃的袁仲绥汇报完情况后,告辞众人直奔紫辰院。
相较于纷乱的聚会,他更喜欢与顾影相处时的闲舒静谧。漂泊久了,更向往辉中品茗,花间赏月,也或澈夜弄影,雨色听籁,以使身心为之清虚的抚慰。
当然,陶醉其中的不单单是邱牧阳,还有顾影。她对邱牧阳可以用迷恋来形容,但性格内向羞于表达的她更多时候是用忍耐和等待,被动地完成与他的相处的日子。一切一如月缺月圆,每次分离便是无端的惆怅与落寞,每次聚首便是皓月澄明、清光照心,无尽的惬意和温馨。
晚饭的当口,庆北县电视台新闻播出了江州石油机械厂总经理叶子青到访庆北油田的消息,称其对庆北油田的投资环境十分满意,有意向在延庆市设立分厂,为庆北油田的生产经营助力的消息。
邱牧阳看电视画面中江小爱的现场播讲是在小会议室中,蓦地想到下午警察警戒迎宾馆小二楼的情景,立时明白江小爱不接电话的原因,她是正忙于石油办在小二楼小会议室组织的县各部门与江州机械厂的见面会,根本没有时间接听电话。
扭头看,却见顾影若无其事般自顾自地夹菜,邱牧阳去抓了她的手:“影儿。”
这不触她还自罢了,这一触,邱牧阳却发现她望自己的目光中似突地泛起一丝委屈。
邱牧阳刚想去揽了安慰,手机铃声响起,江小爱专属炫铃。
邱牧阳看了看顾影,无奈接了。
江小爱问:“小太阳,做甚呢?”
邱牧阳说:“看某人的电视新闻呢。”
江小爱说:“那这算是有缘了,半年来我可是很少露面的,若不是这次,是个大任务,你在电视上见到我,那可是不容易。”
邱牧阳说:“那真是视觉盛宴,我不但见到你,还见到了叶子青。”
江小爱说:“对了,你还没给我说你怎么认识的叶子青呢,不会又是你的一个情人吧?老实交代,你们甚关系。”
邱牧阳说:“你想多了,不能说和我毫不相干,但基本也算关系不大。”
江小爱问:“那与谁有关系?”
邱牧阳说:“我不能说,你只能猜。”
江小爱微然一笑:“大韩哥?”
邱牧阳便是一愣:“你偶尔聪明一下还是很可怕的。”
江小爱蓦地便有种傲娇:“那你让大韩哥接电话,我探听探听点消息。”
邱牧阳说:“他不在我旁边。”
江小爱顿了一会:“哼,我知道了,你在顾影那里。”
邱牧阳看了眼顾影,无可奈何地对话筒说:“对,你说对了,我在影儿这。”
江小爱吼道:“哼,邱牧阳,你不先来看我,你先去看她,不理你了。”
未等邱牧阳回话,电话已经挂掉。
顾影开始收拾碗筷:“看你那样子,打回去吧,别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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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牧阳也去收拾:“不了,小丫头就是调皮一下,改天打打屁股就没事了。”
顾影说:“可不是我吃醋,不让你打的。”见他一脸腻歪地要抱上来:“我洗碗,你去阳台上打吧,还能抽支烟。”
邱牧阳见她脸色沉郁默默地洗碗,便有种愧疚有种怜惜,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见不得顾影伤心的样子,要说对顾影是爱,他还真不敢齿及,顾影的性格远不是自己心中所想,就两段孽缘来说,若非要和爱字沾个边的话,与江小爱的感情反而更适洽些,江小爱的言谈举止无不让自己魂颠梦倒,但对顾影要平淡许多,若没有当初江小爱的拂袖离去,自己寂寞中招惹了顾影,他甚至可以抑制住让什么都不曾发生。但更多的时候,自己见到顾影难受的样子,心便不自觉地疼起来,真真切切却又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