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兄,也未必过意得去?”
司马彦被对方拽出语病,责询得默默无语。zjgyny
庄伯乐继续笑道:“至于姐己、褒姐、杨大真等,虽然史册留玷,但错处也未必全在她们,殷纣王、周幽王、及唐玄宗,才应该负担更重责任!假如妲己居商汤后宫,褒姒属文王内院,杨大真是贞观妃子,她也承观依旧,祸国无从,还不是成了千秋盛赞的一代美人?”
司马彦嘴皮略动,但却无言可驳。
庄伯乐双眉之中,高腾不平神色,目光凝注在司马彦脸上,沉声缓缓说道:“男人中既有明君、昏王、忠臣、奸党、英雄、赋寇、勇士、懦夫之别。女人中自然也有贞淫贤愚之判!古往今来,时移世异,我们披读史乘将知:祸水,中固有美人,但美人中却未必全屑‘祸水’,故而庄伯乐要向司马彦请教的是,为何世人只道‘自古美人皆祸水,却无人吟咏’由来误国是昏王‘呢?”
司马彦满腹经纶。才华绝世,如今却被庄伯乐问得双颊通红,片语难答。
庄伯乐笑了一笑说道:“其实这理由极为筒单,因为:美人‘是弱者,’昏王‘是暴君!一般无骨文人。仅敢舞文弄墨,欺负欺负弱质得只能忍气吞声,无法反抗的薄命红颜,却抹煞事实,昧着天良,反向一干无道暴君,歌功颂德。”
司马彦虽然窘得满面通红,但仍万分佩服,点头赞道:“庄兄这番精辟高论,不仅骂尽无耻之人,也替含冤负屈的千古红颜,一洗九泉幽怨。”
“司马兄既然同意小弟看法,可见这句‘自古美人皆祸水’,实是不当谬语,常人吟之,仅不值识者一笑,但司马彦是武达文通的当代大侠,今后切莫再随口而出才好。”
庄伯乐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领会得出司马兄的言外深意,你是不是认为姬绿绪姑娘有些过分轻浮?”
司马彦惊心于庄伯乐的辩才无碍,词锋逼人。业已不敢直接劝说,只是微微一笑,委婉答道:“庄兄莫非也有这种感觉吗?”
庄伯乐仰首青天,目光凝注舒卷白云,俊眉轩处,朗声说道:“人生得知己难,得红颜知己尤难,至于获得姬绿绮这等艳绝尘衰的红颜知己,更是难上加难……”
说到此处,语音忽顿,两道炯炯眼神,从天际舒卷白云之间,慢慢移注到司马彦身上,含笑问道:“司马兄,我所说的这几句话儿。对是不对?”
司马彦无法从这几句话儿之中,找出对方语病,只得苦笑点头说道:“对极!对极!”
庄伯乐继续笑道:“获一艳绝尘寰的红颜知己,既然如此之难,则姬绿绮纵有甚缺点,我也当尽我所能,使其潜移默化……”
司马彦静听至此,知道庄伯乐情操高尚,对于姬绿绮爱意极深,自己若再从正面进言,可能反会获得相反效果,遂微微
一笑,移转话头说道:“庄兄与大智禅师,似乎彼此关系,颇为密切?”
庄伯乐摇头笑道:“切则颇对,密则未然,老禅师不仅对我有过救命棵恿。
并是师执前辈,只可惜庄伯乐福薄无缘,不能常侍仗履而已!“
司马彦笑道:“大智老禅师曾与庄兄同在‘巫山’弈棋。他知不知道庄兄和姬绿绮姑娘,结交之事?”
庄伯乐插眉笑道:“怎么不知?大智老禅师还亲对姬绿绮姑娘看了几眼。”
司马彦含笑问遭:“老禅师对于姬绿缔姑娘的看法如何?”
庄伯乐微微一笑道:“老禅师认为姬绿绮既具慧根,又具恶报。这一类人,若能彻悟回头,必是‘龙华会’上人物,否则即永坠泥犁,成为魔鬼!”
司马彦“哦”了一声,目注庄伯乐再复问道:“老禅师既是庄兄师执前辈,则对于庄兄与姬绿绮姑娘之间的这段情缘,总诙有所指示?”
庄伯乐笑道:“我师伯别无指示。他老人家只要我注童‘因果’二宇!
他说尘世间一切恩怨纠缠,无非前因后果,但今世所施所受,究系种来世因?抑或结前世果?却极难判断!故面佛家除了阐扬因果报应之外,并主张以德报怨,因为今生倘能以德报怨,来生必获善果,至于前生之怨,则早巳由轮回转世,泯然无知,大可得放手时且放手了。“
这一番话儿,听得司马彦遍体清凉,合掌恭身,向空膜拜!
庄伯乐笑道:“司马兄这是何意?”
司马彦俊目之中,神光极朗的含笑答道:“大智老禅师的这几句话儿,宛如暮鼓晨钟,发人深省,大干世界众生,倘若均能领略这种慈悲佛旨,则万孽目消,祥和一片,等于是同登极乐了!”
庄伯乐连连点头。微叹说道:“司马兄果具夙慧,一闻妙旨,便朗灵光,只惜世人浑噩者多,以致孽累循环,无时或已!”
司马彦抱拳长揖笑道:“闻君一席话,启我半生迷,司马彦探谢庄兄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