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彦点头微笑说道:“天姥山景色雄奇,严壑逸秀,李青莲说得好:”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聂小冰目光一闪,看着司马彦,截断他话头,微笑说道:“司马兄,李青莲的诗句虽美,但还及不上你与:无为仙子‘欧阳絮姊姊之间的那段销魂故事,能令人出气回肠,悠然神往!”
司马彦恍然问道:“聂贤弟是想先游‘天姥山削成崖秘洞’吗?”
聂小冰点头笑道:“司马兄先带我去‘天姥山削成崖秘洞’,瞻仰瞻仰欧阳姊姊旧居,然后再览东南名胜好吗?”
司马彦点头说道:“贤弟既然想去,我自然带你一游,但唐代诗人刘禹锡不过重游‘玄都观’,便有‘前度刘郎今又来’之叹,司马彦却是三入‘削成崖秘洞’!”
聂小冰笑道:“三入‘削成崖秘洞’,算得什么?我听了你说得这地方太美,遂想前去看看,倘若当真合意。十年而后,便以定居。不也是个现成绝妙所在吗?”
司马彦叹息一声说道:“那倒真是一处洞天福地,只不过住在其中,难免触景伤情,时兴感慨而已!”
聂小冰笑道:“王孙英作多情客。自古情多损少年!司马兄与欧阳姊姊之间的这段无垢情缘,委实意境太高!若能劫后重圆,自是千秋佳话。就算天上人间,已成定局,也值得落花明月,万古相思。十年之期甚长,司马兄还是多加珍重,把满腹情思,化作一腔豪气的好。”
话完,便与司马彦双双同作东南之行。
途中除了把“龙虎风云剑法”的精微变化,悉心相传以外,便是尽量旁敲侧击地,设法使司马彦消减情愁,振发起如云豪气。
数千里长途,所经名山大泽,委实不少!司马彦、聂小冰
一再设法探询,不仅未能获知丝毫有关“无为仙子”欧阳絮的生死消息,竟连马空群曾否假借“离垢书生”司马彦的名头,作甚恶事之讯。也无所悉。
但在进入“浙扛”省境以后,终于略有所获。
司马彦,在“括苍山”中,竟与一位武林名宿,不期而遇。
这位武林名宿,就是以“无影十三飘”享名江湖的“黄山逸叟”柴天藻!
三人是在一条飞瀑之下,偶然相逢,司马彦与聂小冰因认识“黄山逸叟”柴天藻,立即含笑抱拳,但柴天藻见了他们,却面呈惊讶神色,足下微退半步。
司马彦恍然悟出聂小冰已易男装,自己又恢复了本来面目,难怪柴天藻会觉得有些陌生,遂含笑叫道:“柴老人家,不认得在下了吗?”
“黄山逸叟”柴天藻双眉一挑,冷冷说道:“我怎会不认识你,你是以‘三阳神功’,享名江湖的:离垢书生‘司马彦!”
司马彦听柴天藻一口叫出自己的姓名来历,不禁颇为诧异地扬眉问道:“司马彦对于柴老人家,虽然钦迟巳久,但尚缘惺一面,前次在:云梦争奇会‘上,司马彦因有隐衷,不是以本来面目参与……”
话犹未了,柴天藻便纵声狂笑地,接口说道:“我知道你的隐衷,‘离垢书生’四字,在江湖中声名颇好,有‘堂堂君子,巍巍出尘”之誉,忽然要作那等卑鄙之事,怎么还敢以本来面目出现呢?“ 。聂小冰一旁听得愤然叫道:
“柴天藻,你在当世武林中,也算得上是号人物,怎么如此口出污言?对我司马兄加以侮辱。”
柴天藻目注聂小冰,哈哈一笑。正待答话,司马彦却仍未带有丝毫怒意地缓缓问道:“司马彦要向柴老人家请教一下,我做了什么卑鄙之事?”
柴天藻哼了一声,冷然说道:“据我所知,‘云梦争奇会,上,’眇目仙翁‘岑大化根本不是真死。”
司马彦点头说道:“老人家说得不错,事实确是如此!。
柴天藻冷笑说道:“你们设下如此骗局,骗去了赴会武林群雄的无数奇珍,难道还不肯承认行为卑鄙?”
司马彦皱眉说道:“柴老人家‘三奇水坞’之中被设局行骗一事,确实卑鄙,但系‘云梦三奇’与:南荒毒孺‘柳文宗等,串通所为,却与我司马彦有何关系?”
柴天藻嘴皮微披,满脸不屑神色。晒然说道:“你何必再假作清高,盗名欺世!南荒秘讯,不久即将传遍中原,到那时谁还不知道,‘离垢书生’司马彦,与‘南荒毒猬’柳文宗,及‘云梦三奇’等人,全是一丘之貉!‘聂小冰气得扬眉叫遭:”柴老头。我快忍不住了,你敢再如此毫无根据,信口胡说,我非重重地打上你三记耳光不可!“
柴天藻应声说道:“谁说我毫无根据,我不是业已告诉你们,南荒秘讯,即将传遣中原。”
聂小冰双眉一挑,正欲翻脸,司马彦向她摇手笑道:“聂贤弟忍耐一些,其中定有蹊跷,让我来向柴老人家,问得清楚一些。”
话完,遂向柴天藻问道:“柴老人家,你所说即将传遭中原,是什么‘南荒秘讯’?”
柴天藻也觉得司马彦神情过分沉稳,似乎毫无愧于心,遂又仔细向他看了两眼,缓缓说道:“如今是八月初九,再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