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彦听得连连摇手,苦笑说道:“艾姑娘,你的神机妙算,不太准确,这四句话儿之中,有两点错了!”
艾紫君插眉笑道:“那两点锗了?”
司马彦微叹说道:“第一点是我所送聂姑娘的那粒‘万妙驻颜丹’,不是真丹,只是一粒色目混珠的寻常丹药!”
艾紫君“哦‘了一声,秀目徽扬,目注司马彦,继续问道:”司马兄,第二点呢?“
司马彦手指聂小冰,满面神光,侃然答道:“司马彦与聂小冰如今仅是兄妹关系,尚非鸳侣,我们之间,订有十年之妁。”
艾紫君不解问道:“甚叫十年之约?”
司马彦偏头看了聂小冰一眼,聂小冰秀眉双轩,大大方方地,含笑说道:“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彦哥哥不妨把我们之间的十年之约细细地,讲给艾姊姊听!”
司马彦听聂小冰这样说法,遂向艾紫君笑道:“艾姑娘,我不想白说与聂小冰之间的故事。最好有个交换条件。”
艾紫君剔进玲珑,聪明鲍顶,一听便知司马彦言中之意,插眉笑道:“司马兄,你是不是要我听完你与聂小冰姊姊的故事以后,也把有关‘无为仙子’欧阳絮姊姊的故事,讲给你们听听?”
司马彦连连点头,艾紫君又微笑说道:“司马兄请讲,我们就把这两桩故事,作为交换条件,消此长夜便了。”
司马彦见艾紫君果然知道有关“无为仙子‘欧阳絮的讯息,自然心中暗喜,遂溯本追源,详详尽尽,把自己第一次来此以后的一切经过,向她说了一遍。
艾紫君静静听完,微叹一声,目光中满含钦佩神色,向司马彦及聂小冰,含笑说道:“司马兄与聂姊姊之间的霁月风光,高尚纯洁情怀,委实使小妹钦佩得五体投地!”
聂小冰道:“艾姊姊休对我们谬赞,你该把有关:无为仙子‘欧阳姊姊的故事,告诉我们了吧?”
艾紫君未答聂小冰所问,却向司马彦笑道:“司马兄今夕何夕?‘司马彦因未注意时日,既经艾紫君问,遂想了一会,感慨殊深地,摇头叹道:”驹光电逝,百事劳人,今日已是八月十四日,距离我第一次来此之时,整整一年了呢!“
艾紫君娇笑说道:
“人间事,奇妙无比,更往往会一话成真!我记得我与司马兄在‘梁子湖,分别以前曾对你说过,要你与聂姊姊鸳梦双偕之时,请我艾紫君喝上一杯喜酒!”
聂小冰秀眉微蹙,苦笑叫道:“艾姊姊,方才彦哥哥已详细说明,我们之间,订有十年之约!姊姊怎么还……”
话犹未了,艾紫君便摇头笑道:“聂姊姊,天上遥隔的牛郎织女,尚用‘多风玉露一相逢’,你和司马兄弹剑江湖,朝夕相借,中间却有个十年之约,加以束缚,岂非大煞风景?。
说到此处,螓首微偏,又向司马彦笑道:“今夕八月十四,明夜便是中秋,天上月圆,世间人合,艾紫君望司马彦兄与姊姊把十年之约,改作一宵,明夜此时,便请我喝上一杯甜甜蜜蜜的交杯酒!”
聂小冰听得方自玉颊微红,司马彦却巳脸色遭变,颤声问道:“艾姑娘,你……你……此语何意?莫非欧阳……”
艾紫君脸上笑容一收,神情郑重,点丁点头,缓缓说道,“司马兄猜对了,欧阳姊姊是瑶池玉女,不能久谪尘寰,她已经还璞归真,九霄跨鹤,永绝人间儿女事,长为天上大罗仙子了。”
司马彦全身一颤,俊目立闪泪光,聂小冰的玉颊以上,也流下了两行珠泪。
艾紫君看得暗暗点头,含笑劝慰说道:“司马兄与聂姊姊不要伤心,你们大概想知道欧阳姊姊的遗世羽化经过?”
司马彦举袖拭泪,点了点头。艾紫君走下灵床,缓缓说
道:“这桩故事,我认为晕好是到欧阳姊姊的坟前去说。‘聂小冰惊讶万分地问道;”欧阳姊姊的坟墓在此?“
艾紫君点头说道:“就在这茅屋以后,黄土墟中埋玉骨,九重天上返香魂!”
一面说话,一面便带领着司马彦、聂小冰,走到茅屋之后,背峰傍瀑的一个风景绝佳所在。
就在这风景绝佳的一株参天老桂以下,果然有座新坟,坟前一方精致石碑,碑上镌有“无为仙子欧阳絮之墓”,九个隶书大字。
不仅司马彦黯然怆神,连不曾与欧阳絮见过一面的聂小冰,也胸中充满悲凄情绪,哭得衣衫尽湿。
艾紫君听任他们伤心垂泪地凭吊一番,然后微叹说道:“司马兄、聂姊姊,我与欧阳姊姊亦属世交,对她之事,知道得极为清楚!但此时见你们哭得伤心。我也方寸大乱,想不起应该从何处说起,最好采用问答方式,你们尽量提出问题,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