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潞点头笑道:“司徒潞决不藏拙,今日在席之人,各展所长,留下一些雪泥鸿爪,不仅为‘重光派,之荣,也算得上是武林佳话,但不知那位先显神功,以为领率?”
青松道长向法明禅师笑道:“法明大师执掌少林达摩院,年德具高,应该先倡盛举。”
法明禅师也不多作谦逊,呵呵笑道:“青松道长既要贫惜出丑,我便先行抛砖引玉也好。”
说到此处,转向司徒潞笑道:“司徒公主,烦你命人取方石碑备用。”
司马彦以为法明禅师是要施展少林派精擅的“开碑重手”,不禁与聂小冰相视一笑。
石碑取到以后,法明禅师右手一伸,神功微聚,只见他食指上端,突然涨粗不少。
司徒潞含笑叫道:“我们眼福不错,法明大师要施展少林绝学‘一指掸功’!”
法明禅师微微一笑,运指如飞,划石如粉,在那方石碑之上,镌出了“武林恶寇司马彦之墓’等九个深深大字。
司马彦及聂小冰,看得简直啼笑皆非,司徒潞却忍俊不禁,摇头失笑。
法明禅师硬功绝世,指力极强,这用“一指禅功”,为司马彦镌碑之举,又迎合群雄心理,自然博得一致盛赞。
第二位显神功之人,便是校称为“武当第二高手”青松道长。
青松道长不离席,微微说道:“贫道功力薄弱,难望法明大师项背,只好勉强塞责,一试‘武当百步神拳’。”
话完,伸手遥向悬挂在一丈三四尺外峰壁古松横生于上的一具金钟,虚空三击。
不闻锐啸,不见劲风,那具金钟却随着青松道长的空拳遥击,接连三响。
武当绝技,名不虚传,自然博得比钟声更高的一阵如雷喝彩。青松道长献技过后,便向右侧身边坐的“七叉手”龙光笑道:“龙兄七叉妙技,称绝武林,今日正可使贫道等瞻仰瞻仰!”
“七叉手”龙光逊谢笑道:“龙光那一点庸俗不堪的飞叉手法,怎能人司徒公主及诸位高朋法眼?”
司徒潞含笑说道:“龙大侠,莫再谦逊,尽管施展,你要用什么靶子?”
“七叉手”龙光尚未答话, “生死手”管安澜便已含笑说道:“司徒公主,龙大侠最出名的手法,叫做‘满天叉影击金钱’,请你命人取七枚制钱给我。”
司徒潞点头含笑,一面命人取钱,一面却自身边取出一束长约三寸,宛如人发,似针非针的黑色细丝,抽了几根在手。
她这种动作,是在桌下施为,别人毫无所知,但坐在她两侧的司马彦及聂小冰,却看得清清楚楚。
聂小冰早就听说过,“九幽冥后”司徒潞练有一种发时无形无声,但却无坚不摧的厉害暗器,名为“玄阴铁线”,如今见她忽然取出此物,便知道这位司徒姊姊,要耍花样。
司徒潞目光一瞥聂小冰,似是示意她不要作声说破。
聂小冰点头一笑,便自凝神观看“七叉手”龙光。怎样施展他那“满天叉影击金钱”的飞叉手法”
这对,“重光派”下门人,业已取来七枚青铜制钱,交给了“生死手”管安澜。
“七叉手”龙光也将七柄金光灿烂,长才四寸的小小飞叉,托在掌上。对司徒潞含笑说道:“司徒公主,我们均已抛砖弄瓦,如今总该引出司徒公主的精金美玉了吧?”
司徒潞微笑说道:“诸位倘若定要司徒潞献丑,则万一有甚得罪之处,却务请海量相宽,莫加怪责才好。”
因她说话之时,一双明亮亮,俏生生的跟神,是凝注在“七叉手”龙光身上,龙光遂含笑说道:“司徒公主说那里话来,我们此举是同道之间,切磋所学,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怪罪’二字。”
“生死手”管安澜见“七叉手”龙光准备妥当,遂含笑叫道:“龙兄注意,小弟这就脱手飞钱,我们静观妙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