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我听得心头一跳,大脑还在消化这个消息,路泽谦突然拥我入怀,语气温柔:「沅芗,我们成亲吧。」
「啊?」
我有些惊讶,「你不先处理公务——」
「成亲,好不好?十日后,我娶你。」
我被他箍的有些难受,「呃,会不会太赶……」
「我准备了十年,沅芗,我不想等太久。」
他说服我了。
我和他认识十年,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好。」
路泽谦气息都乱了,想吻我,我突然挣开他,面红耳赤地跑了。
白路两府联姻的消息次日传遍京城。
母亲的病又重了,我回去那日,她形容枯槁地躺在里面,偶尔认识人,但时候不多。
父亲说:「趁你母亲还在,赶紧把婚事成了吧。拖不得。」
我住回白家,专心侍奉母亲。
路泽谦每日下朝,会借着拜访父亲的名义来看我。
这日他来时,我正翻箱倒柜。
路泽谦方进屋,我抹了把汗对他道:「你手里还有祛疤的东西吗?」
「怎么了?」
我拉开袖子,露出手腕上一道疤痕,「母亲不喜欢,我想去掉,她们硬说我发脾气,全扔了。」
「路拾,去把药膏拿来。」
路泽谦拉我过去,紧紧抱住,「不找了,我给你就是。」
我举着手腕端详,「到底是什么时候弄的?我竟不记得了。」
「你滚下山的时候。」
「我也不爱发脾气啊。」
「你成日躺在床上,时间久了难免烦躁。现下不是好了?」
路泽谦总能耐着性子敷衍我。
我拽着他的手,来到炉火边烤,
「她们说我差点搞砸了秋月的婚事。改日我亲自向她道歉。」
「沅芗,你已经道过歉了。」路泽谦手掌托住我的下巴,抬起,让我与他对视,「什么都不要想,跟我成亲。」
他情绪有些……压抑,手捏疼了我的下巴,俯身下来,清冽的气息将我包裹。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身子紧绷着。
唇每近一寸,我便战栗一分。
水到渠成的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