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过我的,隐秘的东西到最后死在自己嘴里就好,不需要其它人知道这幕后的事。”
一句话把源睢映cpU干沉默了,关键是阿无也没有反驳,源睢映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把刚出一点鞘的刀收起好还是不收。
阿无直盯着他,乔风却不再说话。
没人比乔风现在更想让他们离开。
“……就算这样,也证明不了什么。”阿无看他拒绝交流,不再说话,重新站起来,又变回了霞谷的内阁,临走前回头看了乔风一眼“明天行刑。”
源睢映看着他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他和那个暗之子真有什么关系了。
厚重的石门再次闭合,乔风嘴角试图扯出几分笑意,最后还是失败了。
行刑吗……
……阿无师傅刚刚果然是在逼供……
叹息的声音在一片漆黑的牢狱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
“阿无!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要不是我赶到了,你又得……”
源睢映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边环绕不去,阿无身上的伤口在刚刚又崩开了一点。
不清楚阿无身上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检查的时候阿无身上的伤只是看起来出血多,实际上只有一道不算太大的小伤,现在好不容易被源睢映重新整好,阿无又想去牢房一趟。
源睢映一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但想到这是自己的弟子,还是按耐住破口大骂,但语气依旧不善:“别去了,我看他就是在诓你。”
不可能
“他没有。”
阿无下意识反驳源睢映的话,源睢映倒是注意到他这一异常,还以为他在和自己对着干,阿无看着他逐渐在无奈的眼神中就这么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对对对,他没有,但他也不想和你说是吧,听我一句劝,今天的事放一边,好好去休息。”源睢映一边“哄小孩”一边推阿无往外面走“反正无论怎么样,这人明天就要行刑了,好好休息,准备好明天的行刑。”
源睢映一路给他推到他房间门口,阿无才小声嗯了一声,源睢映看着他进了房间,才离开这里,回去准备明天流程。
只是刚走没多久,阿无就鬼鬼祟祟在门缝隙露了一个头出来,确认源睢映离开了就跑了出来,直奔着牢房去。
……
那句话……他至少没在任何人面前说过,只是在某些时候像是有人在身边才会脱口而出的话,如果…没有如果。
……
“……三百四十四,三百四十五……”
微弱的火光在墙上忽明忽暗闪烁,细数的声音在空间里面回荡,还没看到乔风人,就能听到乔风戛然而止的声音。
直到阿无从牢房的楼梯上下到来,依旧是清清冷冷的身影,乔风就这么合上手里的笔记看着他,白色的羽毛尾一端尖锐放在笔记上,打开放到一旁的墨水半盖上,看得出持有者很爱惜这瓶墨水,身旁就是一盏忽闪的蜡烛展台,极为小巧但光源刚好能看清四周。
乔风脸上并没有一开始见到的敌意了,他们不像是在囚房,更像是在某处突然碰见的朋友。
“内阁大人又来,还是想从我嘴里撬出什么吗。”
被乔风询问回过神来,乔风脸上的温和似乎从他进来就没停下,但没有做作、勉强的痕迹,似乎只是像亲人一样问回他晚饭吃了什么一样。
“在写什么。”阿无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更没有去问这些东西,只是到他相近的墙边贴着坐下,只是隔着一道铁窗挨着他坐下罢了。
阿无撇了他一样,乔风似乎愣住了片刻,有些震惊他刚才经历过一次未遂的“刺杀”,现在还是这么贴近他的距离,怎么说正常人都会绕道吧。
“只是一些记录。”乔风意识到这么不说话也不是事,就回答了他“你要看吗,很普通的东西。”
乔风随意把本子穿过铁窗递给了他,毕竟是真的很普通的东西,阿无这么盯了有一会,直到乔风以为他不会再拿才接过。
阿无翻看的第一眼便写着“污染情况”,他看着这几个字沉默了半响才转头看着乔风,乔风正拿着羽毛笔在另外一张纸上写画着其它。
“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
阿无冷不伶仃开口,看向乔风眼睛有几分审问意味,乔风现在被盯着也只是专注手上画的阵法,头也不回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