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答案颇让刘表意外,也让刘表瞬间放下戒备。
“景升啊!你才是荆州之主,这荆州用旁人不如用自已的人,如今荆州之局扑朔迷离,这旁人信不过,这自已的儿子还能信不过?”
刘表觉得黄承彦的话有理,真太有理了。
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但还有顾虑:“只是这江陵原在蔡瑁治下,其于江陵颇有威望,我担心琦儿年轻,难以服众。”
黄承彦呵呵一笑:“既如此,那就更应当让大公子前去,可徐徐消去蔡氏威望,立刘氏威望,还可培养大公子独当一面。”
刘表坦言顾虑:“琦儿未有独立治理州郡的经验,又赶上荆襄多疫,实难处理。”
黄承彦笑了笑:“可使仲景先生与之同去,有他相助,治政治疫,还怕大公子治不好江陵吗?”
刘表眼睛一亮,觉得真是个绝妙主意,可人家张仲景能不能同意?
遂问道:“仲景先生可愿去一趟?”
张仲景呵呵一抱拳:“为荆州百姓,在下义不容辞,愿陪大公子同去。”
刘表闻言大喜:“那真再好不过!”
遂拱手:“多谢仲景先生。”
黄承彦笑了笑:“景升公,汝之心病恐不止于此吧。”
刘表赔笑摆手道:“这……实无他病!”
“这襄阳蔡氏已弱,江东孙氏亦被黄祖刘磐所拒,但这北方曹操和新野刘备,可是景升兄心病否?”
刘表迟疑一下,笑着摆摆手:“曹操乃奸雄,今势力渐强,又欲南下,确让人头痛。玄德贤弟素来仁德,与我相交甚密,怎是我的心病?”
黄承彦饶有意味的看着刘表:“景升公可听过一句话,叫: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不过是一县之令,却被百姓以新野牧相称……”
“这……”
刘表的心咯噔一下,那种令他厌恶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黄承彦说的一点不错,刘备广树仁德,拉拢了太多的荆州士族和百姓的心。
“长此以往,荆州人心便皆属刘备,景升公不得不防啊!”
刘表抚髯暗道:看来这黄承彦也非向着刘备,便问道:“我当如何防之?”
黄承彦捋着胡子思索良久,笑道:“不才有三条计策,既可防备刘备,又可抵御曹操!”
“快快请讲!”
“其一、我料曹操明年必图我荆州,大战不可避免,新野又处战事前方,可以安置百姓为由,提前将新野之民转到江陵!
使其民不在其治,其德不达其周,既可动其根本,又可弱其威望。”
刘表沉思点头,觉得大有道理。
黄承彦继续道:
“其二,可命其部将关羽将刘备家眷俱送到江陵安置,名曰护其家眷,免被曹贼所夺,实则拿捏在手以做要挟。”
“嗯……”刘表抚须点头,愈发动心。
“等那关羽到了江陵,便使他留在江陵,既可助大公子刘琦统领江陵,又可震慑蔡瑁余党。”
刘表想了想:“可我还指望刘备能在新野抵住曹操,怎可夺其主将?”
“这便是其三!”
黄承彦呵呵笑道:“虽夺其将,亦允其将,只教他主不熟将,将不熟主!”
“此话怎讲?”
“可将襄阳文聘,长沙黄忠二将借与那刘备,再许其三万兵马。命其于新野抵抗曹操。此乃驱狼搏虎之计,可保荆州无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