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他呢?!
“当然是我,也只能是我咯!”
叶时安淡然一笑,摊了摊手,饶有兴致地问道:“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除了他叶某人,还能有谁可以,如此不辞辛劳的来等茂泽公呢?
韦茂泽的目光,落在另一个未揭面的黑斗篷身上,倒吸一口凉气,问道:“那你旁边这位是。。。。?”
声音略有些颤抖。
心中已经开始向天祈求,千万不要是她,不要是那个女人!
“茂泽公,你白日里见过的。。。。”
叶时安笑了笑,伸手揭开黑斗篷,露出其下的绝美容颜,介绍道:“我家云祈!”
云祈俏皮地眨了眨眼,还挥了挥手打招呼。
韦茂泽见不是虞归晚,顿时松了一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老夫会从哪个门,哪条路线走的?”
俨然一副疑惑模样。
如何从长安逃走,都是他临时规划的。
别说是院中的小妾侍女,就是祖宅中的族老未曾反应过来。
结果这姓叶的小子,偏偏就精准无误地等到了自已?
简直咄咄怪事!
叶时安耸耸肩,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因为叶某在韦氏祖宅外,蹲了你半天,还跟了你一路啊!”
“这要是还不知道,那就是真的奇了怪啦!”
很显然,在与那些世家公卿一同离场后,又与云祈半路,悄悄折返摸了回来。
叶某人预判了他要跑路。
而蹲守加尾随,这样要是还能跟丢,才是活见鬼了吧?
韦茂泽长叹一声,心中做下决定,抱拳恭敬道:“叶国公,你我无冤无仇,还请行个方便,放老夫等人离去!”
“老夫感激不尽!”
“定有厚报!”
谁也没想到,瞒过了长安所有人,却唯独没有瞒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
后生可畏啊!
现在也只能破财免灾了。。。。
“厚报?”
“什么厚报?”
叶时安闻言,舔了舔嘴唇,笑问道。
俨然一副极其感兴趣的模样。
“金银,田亩,女人,老夫在洛阳所藏的积蓄,赠国公一半!”
韦茂泽见有戏,没有任何犹豫,竖起五根手指,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改口道:“不,赠国公七成!”
“还望笑纳!”
说罢,那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谄媚之色。
只要能先离开关中,再带着所藏金银,北逃异国,依旧能荣华富贵到死。
再加上他的特殊身份,无论是去了元魏,还是西辽,都可以谋得高官厚禄。
割点肉就割点吧,只要能喂饱面前这个小子。
毕竟,此次出逃,韦茂泽连女人庶子都没带,只带了嫡子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