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槐闻言也是笑着道:“罗大人客气了!我那也就是举手之劳。其实就算没我,以罗大人的谨慎也应该能看出来那件案子是有人做的局。至于那于炳鸿,不过是做局之人抛出来的挡箭牌罢了。”
“不管怎么样,廉廷十分感谢顾大人的帮忙。不知大人今日可有闲暇,中午在下略尽地主之谊,以表心中感激之情。”
“今天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其实这次我来找罗大人,实际上是有别的事情。”
“顾大人请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地网司最近新入籍了一位掌旗副队长叫何宝生。不过最近他遇到点麻烦!听说是有个案子缠身,近期要在咱这县上堂审。他想让我帮点忙打听打听,看看他这案子,胜面有多大?如果胜面大呢!他就想要个结果。如果胜面小,他就想放弃了,免的白费力气。”
“原来如此。何宝生是吧!”罗廉廷故意装作想了想,然后装作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明天堂上的确有一件诬告案,原告好像就叫何宝生。莫不成这位何宝生是你们地网司的人?”
“对就是他!罗大人也知道,我们职务特殊,很多时候都是以秘密身份潜伏在下面,没办法把官职露出来,可能由此才惹来的麻烦。但罗大人别看这位何宝生是我们的掌旗副队长,但却是从七品的直属副队长,是有官职的队长。”
罗廉廷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这位何队长被同乡诬告,错本来就不在他,这种案子对错明显,怎么可能输呢!顾大人觉得我是能审出这种糊涂案的人吗?”
“这当然不能了!罗大人的能力,我还是信得过的。”
罗廉廷笑着道:“顾大人回去可以告诉这位何队长!这件案子,他肯定能赢!放心吧!”
顾槐闻言笑了笑:“有罗大人这句话,那我就放心多了。罗大人不知,这何队长虽然只是从七品,但却是我们地网司某位大人的亲信。平时就算是我和他说话,也要客客气气的。说白了,人家就是到我们这镀金的。兴许用不了几年,就能爬到我的头上,到时候,连我也要叫人家一声大人呢!”
罗廉廷闻言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这位何队长背景果真如此深厚?”
“何止是深厚!其实上面已经放话了,过些日子要调阅近期呈县审理的案件卷宗,进行审核。这下你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吧!”
罗廉廷闻言脸色变了变!要知道顾槐这句话说的可是明明白白。如果他办错了这件案子,那么很可能就会被人找麻烦。何况对方说的还是地网司的高层,权力不是他一个县令能抵抗的了的。
罗廉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急忙道:“顾大人请放心!这件诬告案,我一定会秉公办理,绝对不会出现徇私舞弊的事情。”
顾槐笑了笑:“那就麻烦顾大人了。在下署里还有点忙,下次有机会请大人喝酒。”
顾槐简单客套寒暄两句,转身离去了。
罗廉廷一直送到门口才转身返回!不过脸上的愁容也尽去。他现在最高兴的就是搞明白了诬告案的底细。虽然这位何队长来头不小,但只要小心谨慎,相信就不会阴沟里翻船。当然,如果能交好对方,那就更好了,毕竟按照顾槐的意思,这位何队长可是比顾槐更有潜力的,潜力股。
……
第二天。
何宝生穿戴整齐,前往县衙,因为他的案子今天正式开审。当然,下午他就收到了顾槐的消息,他这次肯定赢,自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
县衙今天是公审日,有三个案子排告。
何宝生和田家父子的诬告案,被排在第一个。由于是公审,不少老百姓也来看热闹,所以县衙门口有不少人。
何宝生来到县衙以后,自然看到了田家四兄弟也站在这里。
双方见面以后都是一脸的不爽!尤其是田继丁,因为他只要一想到,因为何宝生这个泥腿子,花了那么多银子送礼打点,就气的肝疼。要知道这些钱,他可是卖了大量土地换来的,说是要了他大半条命也不过分。
田继丁瞪着眼睛道:“何宝生!你这个臭小子。你等这件事结束以后!回到田家屯,你别想好过了。”
何宝生冷哼一声道:“我能不能好过,现在还言之过早。但你儿子肯定是好过不了!先别说他能不能扛的过那一百板子,就说那流放三千里,也只听说有去的,没有回来的。我看不如回去以后干脆给你儿子顺手起个坟算了,以免未来想要祭拜也不知道向着什么方向,你说是吧!”
“你!”田继丁自然是被气的咬牙切齿,随即怒道:“何宝生!我告诉你,就算你小子被流放了,我儿子也流放不了。你还不知道吧!我……”
“住嘴!”田继甲听到这急忙打断田继丁胡说八道!要知道这可是县衙门口,对方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可闯了大祸了!
田继丁闻言也急忙要把想要说的话又吞了进去,随即额头也是有些冒汗。
田继甲白了弟弟一眼,转而看向了何宝生冷冷的道:“宝生!大家乡里乡亲的,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过分。就算之前有点误会在先,也没必要闹的这么大吧!你要是识相点,赶紧撤告。否则得罪了我们老田家!只怕以后这田家屯,就没你的容身之所了。”
何宝生白了田继甲一眼:“田继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是谁!这天下讲的是王法,不是你们田家的家规。记住,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多少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相信,你做的这些坏事,早晚要变成报应,报应在你们一家子的身上。不信咱们走着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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