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是黄四郎败给张麻子的,他或许是黄四郎,但我可不是个土匪。”白泷拿起信纸搓成团一丢,小青喷出一口青色龙炎,将纸张火化送走:“当然,他要跟我说道理,我就跟他说道理,他要跟我谈接腿,我就跟他谈接腿,大不了喊一声敌人在本能寺,回头就送他一发磐龙异象助助兴。”
“天王之战非同小可。”兰香雪轻声道:“独孤酬可是地榜前十。”
“所以才更要去。”白泷慢条斯理:“倘若道理说不通,那就直接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顿,如果这就能让他把不该拿的吐出来,也省得我去凑齐五张SSR,再跟独孤酬打一场天王山之战了……但这老家伙的态度,我有点捉摸不透,为什么到现在小梨子都没出面?”
兰香雪也奇怪,她和风璃交手过去两日多了,她也没受伤,为什么还不来?故意端着?不像啊……明明和我同一个系谱的女子。
想不透,干坐着也不是办法,白泷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门,还是一行三人,但并未道别。
还不清楚要在这儿待多久,便打算暂住在这儿,孟初雪也是听到这句话才安了心。
她没有跟上去,而是呆坐在庭院里,时不时独自对着天空窃笑,少女心满怀的孟初雪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有名婢女正在缓缓走进,她的眼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五官变化,脚步拖曳,如同蛇行。
你的美貌不错,但下一刻就是我的了。
第八百零九章怕了吧!
请客人,请客魂,请客都是人上人。
柳子翎摆出的并不是什么鸿门宴,他也没这个胆子。
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但这句话并不一定正确,毕竟谁压谁,谁在上面,最后还是要靠着实力来说话。
倘若将这个角力的过程比作击剑,无非是看谁的剑更加锐利,更加致命,更加可怕。
柳子翎作为独孤城主的大徒弟,而独孤酬没有儿子,便是说自己是独孤少城主也算名正言顺,他的这把剑绝对够锋利,可谓言出法随。
奈何他的这把地头蛇的锋锐长剑,比不过对方的强龙剑,来者可是江湖的传奇神话,神魔莫问,使的是一把无锋重剑,大巧不工,管你万般锋利,仅一招击破。
你管这叫击剑?
此时柳子翎的心理压力不可谓不重,毕竟神魔莫问这把无锋重剑指向的是他。
南唐江湖,至今为止被神魔莫问盯上的人,没有一个人落得什么好下场,他的记仇小本本就像是死亡笔记,写上谁的名字,对方都得慌一下。
无极魔门的天王高手差点被杀到种族绝种,还活着的也都得了pstd,从南唐到大秦,敢露面就被摁在地上一顿暴打,可谓是从百草园砍到三味书屋,简直是鲨疯了,现在一家老小躲在山门外景里,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再苟百年发育,这时候只能比拼一波谁的待机时间长了。
柳子翎有胆量却绝对不想跟这样的人成为敌人,这意味着他要付出数倍的巨大代价。
因而他真心实意的想要谈一谈,这断然不是什么鸿门宴,他相信这个道理,对方也一定明白,所以没带上谁,就自己一个人单独前来。
这算是诚意。
然而对方并没有诚意。
柳子翎耐心的等待了半个时辰,可人并没有来,对方迟到了。
就在他的耐心即将耗尽,心说对方可能不会来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沉重的声响。
仙雀楼的顶层的墙壁被什么东西击碎了,巨大的飞行物卷起狂风,掠过柳子翎的视线,铿锵的嵌入了仙雀楼的山体之间。
这座楼阁是榜山而建,其实整个独孤城的大部分区域都是将山脉的一部分包裹在城市内部,依着山壁雕凿而成,仙雀楼的中央就有一座货真价实的山体支柱。
三块红底金字的牌匾插在岩石里,如同三枚飞镖钉在了罗盘上,从上到下,分别是……
“鼎湖门……冠山派……北极宗……”
五大门派的余下三块牌匾就这么插在了山体上,整整齐齐的上下一列。
柳子翎手里的杯子被手动上了一层冰裂纹。
破碎的仙雀楼的缺口位置,一袭白衣直登顶层。
仙雀楼的侍女们人都傻了,投资仙雀楼产业的正是代代的独孤城主,谁有胆子在这里搞破坏,简直是在白宫前骂川宝,管事呆站在原地,不知该发怒还是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