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也顶不住。”玄空叹道:“佛祖都不乐意管,你还是去地狱十八层吧。”
“地狱不收,所以我留在人间当祸害。”白泷突发奇想:“如果我立地成佛呢?”
“那挺好,我建议你去西域异人那边找个叫喇叭入密宗佛教,去祸害他们……”
“你这是哪来的毒丸计划和祸水东引?”
玄空认真的问:“你不觉得你就是我们毁灭西域密宗的绝佳东风吗?”
白泷撸起袖子:“你这光头,是不是特意的在这里消遣洒家。”
“分明是你在消遣我。”玄空和尚反击:“从一大早天没亮就跑来这儿躲着,我能不知道你是怕什么?论祸水东引,明明是你先来的,我可真是担心那几位女侠拆了咱的雷音寺啊。”
“不至于。”白泷摇头:“我都说了,不能给佛门添麻烦。”
“哦?”
“所以她们可能会选择把这里拆了,再给钱重建。”白泷托着腮帮:“一来一去,想想是不是你们免费赚了一遍翻新的钱?”
“嗯,血赚。”玄空和尚面无表情的点头:“到时候,这牌匾上的朱红大漆,得用你的血来染红,佛家人慈悲为怀,但也会开杀戒。”
白泷拍了拍和尚的肩膀,露齿一笑,温和的劝说。
“别闹,你打不过我。”
“你妈的……”
和尚眼角抽搐,旋即他也诧异的问:“不过我也奇怪,为什么她们没来?虽然我对寺庙的安全很担心,但能看到好兄弟你被几个女人追着跑,我也会为你感到欣慰和高兴。”
“哼,不存在这回事,你不要乱说话。”白泷面无表情:“我何时被女人追着跑了?说的我仿佛是个心有愧疚的渣男似的?我白泷何时对不起一个该对得起的人了?”
这次轮到和尚震惊了。
他楞了两秒,从左打量到右,从上看到下,认认真真的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咽下一口吐沫。
“你这是……毕业了?”
说完之后,和尚又楞了一会儿,摇头自言自语道。
“可,不应该啊。”
他其实巴不得白泷看开了,把他那些糊涂的情债给清算一下,或者来一次大被同眠,干脆利落的御个三天三夜不要停歇,反正体质好,不怕肾瘪。
可这位老伙计偏偏是嘴硬还钻死理,曾经喋喋不休的跟他这个有色戒的和尚说了三个时辰‘为什么要抵制婚前性行为’以及‘论一夫一妻制对矫正社会不良传统的正面意义’。
和尚心说这关我屁事,我戒色的,不成家。
那时候起,玄空和尚就不禁开始担心白泷的终身大事,一方面怕他什么时候被女人给刀了,另一方面也担心他说消失就消失,他也太了解白泷了,所以一旦发生了他把谁推了这种事,通意义上,这意味着第二天世界毁灭。
只要世界不毁灭,白泷永远别毕业。
玄空和尚左看右看,没看出个名头来。
“别瞧了。”白泷被看的心烦:“夏机霸脑补个什么劲?”
“啧……”和尚咂嘴。
“你失望个锤子啊!出家人能不能矜持点?”
“什么矜持的人能跟你做朋友?”和尚翻着白眼,挖了挖鼻孔:“我真是求求你快点解决那些情感纠葛吧,就一被子的事。”
“是啊,一辈子的事,能这么随意?”白泷幽幽道:“她们今天大概是不会来找我的,前几天都已经挨个陪着一整天的时间,今天才算是解脱了。”
和尚弹了弹手指:“开卷考都能零分,不愧是你。”
“不然怎么办?被封建主义的糖衣炮弹给侵蚀吗?”白泷不屑一顾:“就这也想侵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