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原来如此。”巫女既惊讶又接受的很迅速:“难怪你这么自来熟。”
“不过你们完全不像同一人,也不知再过三百年,她会不会成为你的样子。”
“恐怕不会了。”巫女摇头:“变成我可不算好事……你对她有好感么?”
“不讨厌。”白泷想了想,又补充道:“欺负她的时候很开心。”
“你真恶劣啊。”
“你这话说的……”
“……”
“再多夸我两句。”
巫女很难在这样的人面前维持着高冷人设,三言两语跑偏话题,言语逻辑完全迷家。
她只得转移注意力,集中精神继续翻阅着牌子,试图从中找到自己当年留下的竹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白泷帮不上忙,只能坐在一边看着她找寻。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直至月亮再度升起,她还在灯笼的微弱火光下寻找。
白泷说:“你就这么着急寻找它么?或许早就被人摘下来了。”
巫女摇头,她仍然无比的耐心,丝毫不见烦躁:“不会……被摘下来的牌子,都是本人取走的……我想要取走它,或许是因为这是我留下的最后记忆。”
她低声说:“也可能是个执念吧。”
巫女在垂落着数千的许愿木板之间穿行。
青年坐在树下静静的观望着她,既不靠近,也不远离。
她偶尔累了便蹲下身休息一会儿,和白泷说两句话。
月光照落,夜风拂过。
五彩斑斓的绳子吊着的木板摇晃。
巫女按着长发,青年眯起眼睛,银辉洒在两人之间,影影绰绰,如光影斑驳的溪流。
此时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那是风铃的声音。
巫女看向白泷,他的指尖多出了一个小巧的风铃,据说是某位现人神使用过的祭祀用品。
青年信手一抛。
巫女接住风铃:“这是?”
白泷淡淡的说:“送你了。”
巫女皱眉,不是不喜欢,而是有些莫名。
白泷承认他得背锅,不太自然的说:“当做生日和赔罪的礼物了。”
“赔罪我可以理解,但生日……”巫女抿着嘴唇,轻声的问:“你为什么觉得这是我的生日?”
“直觉吧。”白泷双手抱在脑后:“即便不是你的生日,也该对你是个很重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