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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第3页）

“除魔。”

“那只是理由之一，另一个理由是因为斗神流你的仇敌。”顾青衣娓娓道。

“这……”崔明欢下意识摇头：“怎么可能？”

“你至今为止见到过师傅特意跑去外国除魔卫道么？”顾青衣反问：“他是第一次出国，特意去了南寒，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崔明欢情绪平复了一些，却还是不太相信。

顾青衣继续发问：“天魔特意在除魔的过程之中留下录像，是为什么？”

“警告各国官方？”

“那是后续产生的影响和结果，却不是目的。”顾青衣轻哼一声：“目的很简单，因为如果不录像不传播，你就没办法那么快知道。”

崔明欢目光短暂的失去焦距。

“正是为了你的安全，师傅单枪匹马的扫荡了斗神流，除魔卫道只是顺带为之，他没办法跟你单独说明白，只能选择录像传播的方式，偷偷换披上天魔马甲，假借这种方式来告诉你——你的仇敌已经死了！”顾青衣一字一顿的念出最后一句话。

崔明欢的情绪再度出现浮动，不是暴走，而是慌乱，她没有自恋到那一步，也从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你这是臆测，只是臆测而已！”崔明欢慌张的说：“他没理由的！”

“天魔不会特意为了你而去横扫魔巢，但是白泷会。”顾青衣反问：“这还需要理由吗？你们不是青梅竹马么？难道你不知道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

崔明欢再度陷入沉默，她抿着嘴唇，情绪更加浮于表面，神色莫名。

她知道白泷是什么样的人，可她又怎么会知道如今的白泷会是什么样的人？

正因为知道，正因为熟悉，她才不认为白泷会是天魔，可他偏偏又是。

她的认知早已崩坏扭曲了。

“从来没有什么天魔。”顾青衣娓娓道：“只有我的师傅——白泷。”

“……那雨宫荧呢？”崔明欢问：“为什么她们都可以知道，唯独我不行？”

“因为你笨。”

“……”崔明欢拳头硬了。

“因为你又笨又迟钝，还偏偏口无遮拦。”顾青衣反问：“你放着那么多显而易见的证据视而不见，师傅怎么告诉你？难道要大摇大摆的走到你面前，拍拍你的肩膀，用今天中午吃华莱士的语气跟你讲——害，我跟你讲啊，我就是天魔本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崔明欢咬住下唇，她任性的犟嘴道：“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顾青衣强硬打断了她：“师傅从来没有偏向于谁。”

“师傅是给了雨宫荧剑法，也教会了我一套拳法，但他没有特意指导过谁。”

“全靠我们自己努力，全靠我们自身的感悟，连端木姐都埋怨他没有做师傅的担当。”

“但师傅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为他不想偏袒，这难道不是因为你么？”

崔明欢的任性没来及发挥，就被对方的话说的再度词穷。

“因为……我？”

“因为你迟迟不知道，所以师傅没办法教你。”顾青衣按着脑门：“你听不出他有多遗憾？如果你早点察觉，他或许就能早些提升你的实力！”

“我不明白……”崔明欢糊涂了：“既然他想让我知道，为什么告诉我？”

“你自己察觉不到，他怎么告诉你？”顾青衣无奈的说：“师傅他啊……就是这么懒狗的。”

崔明欢鬼使神差的说：“或许只是你不知道，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