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语揭穿,说的明明白白。
“现在你懂了吗?”
“你没有立场听从我的抱怨。”
“我对你抱怨也没有作用,我不期待你作为中立的一方去调解,除非……”
她咬了咬牙关,用力的说:“除非你和怜成为恋人,这样一来你怎么调解是你的事,甚至不需要调解,因为矛盾已经消失了。”
白泷苦笑:“我不认为她就是恶意找你的麻烦。”
“是啊,她只是炫耀而已。”端木槿说,可内心还是烦躁:“但我听着会很烦躁……就是因为你们拖拖拉拉,所以才搞的我的立场这么尴尬!”
“你很尴尬吗?”白泷不解。
冰雕美人挑眉:“你是不是真的傻?”
“啊?”
“哪怕是穿着泳装裹着浴衣,这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跟男生靠的这么近。”端木槿盯着他的眼睛:“你以为我现在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坐在这儿的?”
“朋友?”
“朋友之间,再好的异性朋友之间,会这样?这是冲国人的常识?”端木槿连续的问。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不是。”白泷摸着下巴。
“唉,所以我很烦躁。”她烦躁的按着额头:“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了,感情方面的事,毫无理性和逻辑可言,喜欢和不喜欢,争取和不争取,答应和不答应,炫耀和被炫耀……于是问题还是绕了回来,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非要弄的这般复杂?你直接和她交往不行么?”
白泷没回答,默默倒了杯酒。
眨眼间就被端木槿一把将酒杯抢过来,仰头饮下。
“那是我用的杯子。”
“你不是不介意么?一起泡澡都不介意,喝同一杯酒就介意了?”端木槿脸色越发晕红,笑容染着一层瑰丽的红,美艳的不可方物。
“那你随意吧。”白泷叹了口气,他觉得谈话的话题有点失控。
“小气的男人,该大气的时候不够大气,该小气的时候总是小气的很。”端木槿靠着石枕,低声呢喃道:“你真的不喜欢怜?”
“不是。”白泷说:“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孩,说不喜欢是骗人的。”
“那为什么不能答应?”
“我也不知道。”白泷心说:“或许是因为,如果这么答应了,可能会后悔吧。”
“后悔什么?她肯定会是贤妻良母,一辈子不离不弃,身为神祗和天魔不是绝配吗?”端木槿说时,声音有一丝沙哑,像是被冰凉的酒水灼伤了喉咙。
白泷苦笑:“如果我自己明白,我也不必这么烦恼了。”
“喜欢又不说,喜欢又不答应。”端木槿冷不丁的问:“难道你的心底是装着另一个人吗?”
青年一怔,他从未意识到劝阻自己不答应的理由是什么,这或许是第一次意识到这种可能性。
但会是谁?
“说中了。”端木槿见到他的眼神便明白了,她轻叹道:“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这不就是冬马和雪菜,雪乃和团子么?”白泷说。
“阐述的方式各有不同,而纠结的情感都是同样的。”端木槿伸出食指戳在白泷的鼻尖:“可不论是哪一个人,最终都是要做出决定的,是白玫瑰还是红玫瑰,是冬马还是雪菜。”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