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摔成这样?”
她垂眸抿嘴,扑到君山怀里,然后“哇”地一声。
“哇!父亲!容儿再也不想到这皇宫来了!这皇宫太大了,我怎么走都走不出来,还摔在了湖边……哇……”
言君山心疼地小声安抚,将她头上的泥巴揭下,“唉……容儿不哭,是为父考虑不周,不该让谨儿那小子照顾你,回去为父就罚他……”
云容哭过几声后便停了下来,她懂得适可而止。
“这不关哥哥的事,是容儿跟不上哥哥的速度,父亲不要怪他……”
言君山一听,倒是越发觉得云容乖巧懂事,心中愧意渐深。
他看了一圈周围,并没有发现自己儿子,问孙义,“谨儿去哪儿,怎么一晚上都没有见到他?”
云容在言君山的怀里偷偷找寻着言谨行的身影,果真如她猜的一样,不在这里。
肯定是找借口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了!
孙义摇头不知。“少使大人曾说如果宴会结束他还未回来,就让属下在宫门处等他就好。”
言君山叹息,“罢了,我们先走吧!”
几人由侍内公公在前领路,很快便到达皇宫的东城门口。
云容看着渐渐靠近的巨大石墙,如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想要吞噬掉所有想要冲破它的人。
她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慌,不知是上一世的自己死在这里的不安,还是在担心云木瑾是否能够成功走出这宫门。
而,担心什么,便来什么。
“哒哒哒!”
高高的城墙上突然来了一群身穿着黑甲武服,持弓箭矢的禁卫军,他们拉开弓,对着城墙下的所有人。
在城门口处,禁卫军迅速将门口拦住,个个神情肃穆。
在场的所有朝臣高官都不明所以,交头接耳,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
禁卫军分开两排,从中间缓缓出来两人。
其中一人身穿御前侍卫服饰,手握着腰间长剑剑柄,眼神炯炯,凌厉如刀。
云容认得,比她印象中年轻几岁,是正值壮年的宁迟风。
另一位,则是秦柔身边的内侍公公,姓冯。
那位冯公公往前一站,用尖细的嗓音对在场的所有人道:
“让各位大人,王爷将军,还有北夷的贵使们受惊了,今日宫内发生了些意外,不小心进了不长眼的小贼,还得劳烦各位稍做检查,再行出宫。”
一下子,在场的所有人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