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八,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晨光微起,外面的世界早已艳阳高照,到处有人放鞭炮。
这里却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因为这里不仅连个门都没有,甚至连个透光的小窗户都没有。
郭大帅正双腿发软地躺在这里,躺在这张又柔又软的床上,雪白的被褥昨夜已被湿透了无数次,又被风干了无数次,现在有一种很潮很凉的感觉。
郭大帅盖在被褥中,香香却不在他的枕边。床上还残留着昨夜绵绵无尽的温柔回忆和能令郭大帅再度雄起的香气。可惜香香却已悄然离去,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更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从这四处都是壁的地方溜出去的。
可郭大帅实在是很想知道,因为他也要离开这黑乎乎的鬼地方,所以他摸黑下床顺手掏出一个百灵姐送给他的“打火机”。这种在公元二零一一年已经流行多年的点火器实在是很神奇,只要用手指轻轻一按,就会喷出湛蓝色的明火。
郭大帅已用这个打火机点燃了昨夜那盏残烛,微弱的光线稍稍照亮了这里。床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雕工精致的高几,高几上摆放着一盏雪梨燕窝、一屉热气腾腾的狗不理外加两颗“十全十补大力丸”。
“这些东西都有毒,郭大帅你千万不要吃。”一个老太婆沧桑嘶哑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的声音如同一个召唤魂魄的勾命鬼阴森﹑诡秘。
可是这里四处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看不见?难道说这个老太婆真的是个来自地狱深处的勾魂鬼?
郭大帅才不管她是人还是鬼,更不管这些东西有毒没毒,他只知道现在他的肚子饿了,所以高几上的东西都已被他一口吞进肚子里。
不知躲在何处的老太婆突然又笑了起来,道:“郭大帅果然名不虚传,闻名不如见面。”她的笑声在空荡荡的这里久久不绝。
郭大帅也笑了起来,笑声中他忽然蹦到了床边,一把掀翻了那张柔软的大床,道:“老太婆呀!老太婆,别以为你躲在床底我就找不到你了。”
这里已经没有了老太婆的笑声,床底下根本就没有老太婆,只有一个碗大的小洞。郭大帅已趴在小洞上偷看了,他看到的却依旧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黑暗中流淌着哗哗的流水,流水声中伴着许多年轻姑娘咯咯的笑声。“香香,你捏的轻一点好么,你折腾了一晚上居然还这么精力充沛,像你身体这么棒的女人实在是不多见了。”
香香的手捏的更用力了,她的嘴忽然就凑到了这个姑娘的嘴边轻声道:“嘘!小声点,千万别让楼上那头猪大帅听见了,否则他一定会跳下来的。”
这个姑娘却越说越大声道:“床底那个洞那么小郭大帅怎么可能发现呢?”
香香明明要别人小声,自己却也提着嗓门高声道:“这里的水烫死了,郭大帅若是发现了那个小洞,可千万别碰洞边的那个暗格子。否则掉下来会压死人的。”
“香香你居然躲在这里与另外一个姑娘干坏事。”郭大帅大吼一声,然后只听扑通一声,他已按下了洞边的暗格子,从上面掉了下来,掉到了温和如春日的池水中。
池水其实一点也不脏,一点也不烫。郭大帅掉下来的时候既在平静的池水中荡起了涟漪,同时也在姑娘们的心中荡起了春意。
她们有的惊呼、有的已因兴奋而尖叫,但她们并不感到害羞。因为这里黑乎乎的就算脸红、心跳也不会被人发现。
然而黑乎乎的这里忽然闪动起了千道微光。
水池居然是由瑰丽的琉璃砌成的,千盏藏在琉璃中的灯火慢慢地亮了起来。
七八位光艳照人的年轻姑娘正一丝不。挂潜伏在这里一边戏水,一边互相安慰。她们的皮肤都很白,很光滑,她们都已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游到了郭大帅的身边。
无疑这七八个年轻的姑娘们都很需要男人,她们对于自己的**一点也不加以掩饰,反而表现的热烈﹑激动。
每个姑娘的身体都有着她们引以为傲的一点,流光溢彩的池水淌过姑娘们白里透红的肌肤,她们有些高挺着一副饱满的胸脯、有些水蛇般的小蛮腰在水中像垂柳般晃来晃去,甚至还有一个撅着丰腴的臀部已在等待郭大帅的宠幸。
流水中的她们愈加显得无比的动感诱人。
郭大帅身上那只奄奄一息的小鸟,又昂头展翅准备冲向云霄。
最后这里已成了女人的天堂,郭大帅戏水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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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水岸,沿河的花、鸟、杨、柳已在春风中绘出一副生意盎然的江南盛景。
远处柳丝袅袅,桃花点点的地方却伫立着一座远离红墙高瓦的庄园。
庄园独处幽静的西边就如同一个江边垂钓的隐士,似乎与这个风尘俗世格格不入。
春天的阳光照在庄园那块形式古雅的匾额上,更衬出一道别致的孤芳自赏之意。据说匾额之上“杜康园”那三个狂草大字正是昔年“饮中八仙”张旭醉后的手书。
“杜康园”这三个字已经在告诉很多人这是个盛产好酒的地方。名副其实,这里的好酒实在是层出不穷。据说园中的酿酒师每逢暮春三月都会在洛水深处行一叶木舟,在木舟之上摆三口青花缠枝的大瓷缸用来珍藏绵绵细雨。
所以产自“杜康园”的酒都带着一股春意,所以真正懂酒的行家时不时都会来这里浮上三大白。
当然来这里的饮客并不多,因为这里的酒实在是不便宜,实在是贵的离谱。一般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