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到最上面,厉爵鸿难受的推开她的手,想要把系上的扣子再解开。
“听话,别动哦。”
闵绮丽嘴上说着温柔话,手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厉爵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厉爵鸿,厉爵鸿?”
被烧得晕晕乎乎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掀开沉淀的眼皮,轻轻嗯了一声。
“闵绮丽。”
“对,我是闵绮丽,你现在能不能站起来,咱去卧室好不好,客厅太冷了,睡在这里对身体好。”
生病的人就像个叛逆的孩子。厉爵鸿虽然能跟她简单的沟通,但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
全身的力道压在她的身上,烫得她喘不过来气。
将他放到床上后,盖好了被子,自己赶紧跑到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凉水狠狠刺激着滚烫的皮肤。
温度迅速的降下来,闵绮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这是每次那种事结束后才会出现,她这是对着一个病人兽性大发?
用手拍了拍脸,将药箱拿到屋里,端着一杯温水回屋。
因为太热,厉爵鸿已经全部脱干净,衣服和被子被整整齐齐的丢在房间一角;床上的病人睡得安稳。
如果不是刚才探过体温,闵绮丽真会觉得他是故意的了。
将被子捡起来放在床边,轻轻唤醒厉爵鸿的浅层记忆。
“吃药了。”
哄着他张开嘴,将苦涩的药片丢进去;瞬间他被苦的意识回笼了几分。
一大杯温水进肚,药片还稳稳地停留在舌尖。
“等一下,我去接水。”
听到她的话,厉爵鸿脑袋一沉又睡过去了,任凭苦涩的药片在舌尖融化。
折腾了几次,退烧药也吃完了;闵绮丽给他盖好被子,筋疲力竭的坐在他身边。
定好四个小时后的闹钟。
“要是没我,你早烧傻了。”
在闹钟响起来前,闵绮丽睁开眼睛;看着时间,将闹钟又往后调了四个小时。
温度降下去了,但是还是烧。
没睡饱的人,自然没什么好脾气;强硬的给厉爵鸿喂完退烧药后,就准备继续睡觉了。
身边的人就开始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