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轻轻摇摇头。
执笔下画,眉毛,眼睛,鼻子,耳朵,杨幼倩不禁好笑道。
“你说为我画画,可你画的这是我吗?这分明就是……”
杨幼倩突然停住,因为她不想自己再被宫九疯狂的抽打一顿,画像上的女子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幅画上的女子,唯一不同之处大概就在于一个人站着而一个人躺着。
九公子突然丢了手中画笔扔向窗外,随后将那耗费不少时间的画撕成碎片同样丢了出去,其人发狂,拍碎两张椅子之后愤怒离去。
“这家伙一定是在跟自己生气。”
透过阁楼缝隙清清楚楚看见一切过程的阿牛这样说九公子。
“这家伙搞不好真的被女人伤害过才会这样。”
二人趁着宫九离去,轻声下了阁楼便看见遍体鳞伤我见犹怜的农家女子。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赶快走。”
出乎意料的,杨幼倩并未有任何欣喜异常,反而言语之间迫不及待。
“你这是做什么?你不希望我们带你走?”
阿牛不禁皱皱眉头,似乎对杨幼倩如此好心当成驴肝肺有些不乐意,却又听农家女子道。
“你们再不走宫九就要回来了,他每次离去只有一炷香时间,一炷香过后总会准时回来。”
“一炷香时间救你也够了。”
“根本不够。”
床榻之上女子惨白呢喃。
“除非能彻底逃离这个地方,不然我们根本出不去,因为这里是宫九说了算。”
“你对宫九的评价很高。”
阿牛沉声道。
农家女子道:“这是我的命,跟宫九没关系,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一样,女人要想上位,该付出什么你们是知道的,宫九很好,最起码……他不会勉强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哪怕我只是他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可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有麻烦,哪儿能坐视不理?”
“你还是没听懂,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难不成你还敢跟司马云对着干?”
……
沉默十几个呼吸时间。
阿牛又道:“走可以,你能不能在我们走之前帮我们一个忙,从宫九那里套一些话出来。”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不敢保证一定能问出来,但我肯定会尝试一下,因为宫九好像除了那画像上的女子之外,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很随和。”
阿牛燕子李走了,悄无声息来,悄无声息走,连这修建在半山腰的阁楼一草一木都没动过,可即便如此。一炷香时间之后准时回来的宫九却皱了皱眉头。
“有人来过这里。”
“有人吗?我怎么不知道,算来算去从我来开始,这座阁楼怎么看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不是那样的。”
九公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