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家防守极严,这几年派进去的细作死了好几人,剩下的人也没有被重用,眼前这个宣二公子或许能利用一下。
当沈婉青找到所说的山洞,才进去,就差点被谢承一剑击杀。
“你怎么在这里?”谢承见到是沈婉青时愣了下,赶紧收回剑。
沈婉青将遇见随侍的事说了遍。
“相涿没事吧?”
原来那个随侍叫相涿啊:“他没事。你们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沈婉青赶紧扶着他坐下。
谢承的伤在后背,是被人用暗器所伤,尽管已经包扎好了,但血一直渗出来。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宣王两家联手了,他们有了防备,也因此这次计划出了事,不过幸好已经解决,谢承道:“已经没事了。”
沈婉青扶着他坐下:“你脸色很苍白,先休息一下吧,方才来时看见一些野果,我去摘些来。”她很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也知道不可能跟她说。
谢承点点头。
沈婉青不敢走远,摘了一些桑葚匆匆回洞,刚踏进洞就见谢承猛的惊醒,见到是他又靠回石墙,闭上了眼。
见他的脸色比方才还要苍白,沈婉青担心的道:“吃点果子吧。”
没有回她。
沈婉青心里忧心,这会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活着要紧啊。抬起手碰上他的额,松了口气,幸好没发烧,看着这张还带着几分稚嫩的少年面庞,冷峻淡漠,矜贵疏离,轮廓弧度恰到好处的精致,不管是骨相还是皮相之美,都叫人印象深刻。
两年前就认识他了,一直是这副冷漠的样子。
“谢承?”沈婉青轻唤了声。
依旧没有回他。
不会失血过多了吧?沈婉青内心有些焦急,可她也没法做什么,只能干等着相涿,忽想到一件事,忍不住凑上前去打量这张虽还显得稚嫩,但已渐变成青年的漂亮面庞。
不会也是假的吧?易容术的话应该在下颚处或是耳前肯定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没瞧出来,反正旁边也没人,以后怕是没这么好的机会证实了,这么一想,沈婉青也不再忌讳什么,伸手去摸了摸,平整,光滑,用指腹磨了磨,唔,估计是跑了不少路,有泥垢呢,还用指甲在周围刮了刮,刮不起什么来。
谢承睁开眼睛:“你在做什么?”
沈婉青被吓了一跳:“你没昏?”
“我只是不想讲话。”浪费力气,谢承没好气地道,“你在我脸上刮什么?”刮得他疼死了。
“有脏东西,帮你擦掉了。”沈婉青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谢承眯起眼睛打量她,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和周定安的事就连祝氏都没有发现,她方才一直在易容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地方摸着。
“你要不要吃点桑葚?”
“我不喜欢吃甜的。”
“很好吃呢。”
她袖子撕下了一块,几十颗桑葚就放在撕下的布料上,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摘得满是紫黑,谢承直起身子看着她左手某处:“怎么肿了?”
“桑叶上有毛毛虫,被辣了下。”沈婉青只要想起那个场景,还是忍不住汗毛耸骨,要不是怕暴露位置,她怕是当场就要叫出声来。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谢承好奇地问。
沈婉青:“。。。。。。”这个时候倒不必如此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