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凉。
自回了端王青,沈婉青的跑步,运动都是在花园里,所有人都见怪不怪,苏桃卉娘有时还会跟着一起跑。
自印秋来了后,三人天天粘在一起说八卦。
印秋时常感叹,她十几年戒口的训练生涯,没出几天就破戒了。
苏桃实在太爱聊天,卉娘也变得喜欢唠嗑,一左一右的攻势下,她也有点把持不住呀。
沈婉青结束锻炼时,瞧见三人正站在一起唠着最近大街小巷上的流言。
“灶房的几位妈妈买菜回来时,说又抓了几个私下议靖王和六皇子事的百姓。”苏桃吐吐舌:“前几被抓的人还没放出来呢,这又被抓进去了,真是可怕。”
“整个昭城的百姓都在说新帝弑兄气死先皇的事,还有的怀疑先帝的死也颇有蹊跷,抓得完才怪,就算抓了,也阻止不了大家心里怎么想。”卉娘说。
印秋点点头:“不过只要老百姓不再说这事,大家慢慢地也就淡忘了。”见世子妃过来,印秋忙将茶盏递上。
苏桃赶紧把干净的汗巾递上,卉娘将桌椅给收拾好。
沈婉青喝了口茶,没有坐下休息,而是继续拉筋:“听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话吗?”
三人互望了眼,摇摇头。
“娘子,这话什么意思?”卉娘好奇地问。
“就算大家慢慢地淡忘了,也已经烙下了新帝弑兄气死先帝的不忠不义不孝的想法。”沈婉青道,总有一天会秋后问罪,说不定数罪一起呢。
傍晚,沈府的曲妈妈来请世子妃回娘家用膳。
沈婉青回到娘家时,正好大姐的马车也到了。
沈父没在家,也就没什么规矩,母女四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还喝起小酒来。
荀氏近来对这个丈夫颇为迷惑:“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问他,他支支吾吾的也不说,你们是不知道,他头发每天大把大把地掉,你们父亲定是有事瞒着我呢,你们可知道是什么事?”
沈嫣儿也看向两位姐姐。
沈婉青和沈嫆兰自是知道父亲为何事,但两人都觉得父亲尚且如此有压力,且这种事不相干的人知道得越少日子过得越是安逸,从没有想过要跟母亲和妹妹说。
“是不是近来朝廷抓人的事让父亲揪心呀?”沈嫆兰道。
“是呀。近来朝廷到处抓人,或许父亲在为这事发愁。”沈婉青看出来了,父亲的抗压能力还是挺弱的,陆忱的事现在进行得挺顺利,父亲着实没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也无须他做什么,该吃吃,该睡睡,该喝喝。
荀氏摇头:“不像。朝廷抓人这事,从没听他说起过。天天深嘘长叹的,也不是这事。”
“母亲,父亲定是在想朝中的事,您也不必太过忧心,或许过一阵子就好了。”沈嫆兰安慰着。
荀氏看着三个女儿,一个个都有了婆家,门当户对,过得也好,小女儿未来的婆家虽然发生了不少事,可清平郡主的离开也是让她松了口气,往后嫣儿嫁过去不怕被欺负,便道:“其实,我怀疑你们父亲想纳妾。”
三姐妹:“。。。。。。”
“母亲为何这么说?”沈嫆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