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明确的,也有过两百九十三词了。你第一次说谎是两岁的时候,原因是弄坏了我的玩具。」
「该说你记忆力太好,还是该说你太小气,还是说你太矮了……」
「不该说身高太矮。」
总之,进入主题吧。
不需要现在再重新说一遍,现在我们是非法侵入了别人的家——虽然对于火怜来说并没有擅自进入别人家的感觉,但对我来说,这就是初次造访的左右不分的别人家。
没办法镇静下来。
「也就是说,作为你——不希望这棵树被砍掉?」
「嗯,哥哥快用你的政治力量想想办法。」
「别对哥哥期待政治力量。」
「还有一个更麻烦的愿望……虽说『不希望它被砍掉』但这样听起来像是能够容忍把它移动到别的土地上的手段。但是,这样也不行。」
「不行……」
说是商量,她却尽用了不起的语言。
为什么总是说些像是规则啊条件之类的东西。
「这样总觉得像是被赶出去了,我讨厌这种感觉。所以我的愿望是,让这棵树就这样一直保留在这里。」
「一直啊……」
这树看上去不久就要枯死了,老实说我觉得要「一直」也挺难的……不过,反过来说,要把这么老的树移走,大概也不是简单的事。
如果想要保存这棵树,就只能让它继续长在这里——姑且不论政治力量什么的。
「我听你说的,你师父似乎并不觉得这棵树不祥?」
「在我面前吧。是成功的师父吧?」
「你咬着舌头了?」
「当然的了,那是我的师父啊?」
「不要若无其事地重新说一遍。不过,这样的话……你拜托师父对道场生说这棵树不是不祥不就行了?」
「才没有这么简单。虽然师父的确没觉得不祥,但是,反过来说。那个人也是武道之人啊。只会想踢倒这棵树吧。」
「……」
好厉害的人。
不是砍倒,是踢倒吗?
总之,对那样的人说「树很可怜」什么的,以道场生的立场来说,的确很难说出口——
「对于师父来说,如果这棵树没有了,那么练习的地方就变大了啊。就算没觉得不祥,我觉得他的真正想法也是没有了更好。而且,我也不是没有拜托过师父。然后,就是等着想办法踢倒了。」
「这样啊。」
「虽然拜托了哥哥,但也不是没有拜托师父。」
「这样啊……」
「但是,要阻止其他道场生是不行的。有些家伙很跳脱,并不全是会默默听师父的话的家伙。」
「喔……那么,不是以师父那样上方的立场,而是从同样是道场学空手道的同志的你来说服他们呢?」
「没用的,有用的话我早就做了。也不用低下头来求哥哥了。」
「你低下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