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暗自期待着说不定自己在教室内会成为被人刮目相看的存在,然而实际上别说刮目相看,反而是被人敬而远之了。
也就是说,只有我的孤立状态在之后只有恶化而没有好转——因此在事件的相关者们都对“那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啊”感到不解,并且向我投来更加充满疑惑的眼神。
我只不过是想拍大头贴而已啊。。。。。。
虽然听说没有引起什么骚动,但以后我也不便再去那家游戏中心了,这个微不足道的愿望更是无法实现,所以变得越来越严峻的眼神,或许可以说是我得到的唯一后果了
尽管当时只是把反射性地想到的话说了出口,不过作为阿良良木派来说,这应该算是个恰当的妥协点吧。。。。。。不,那个男人是不是能更好地把整件事总结起来呢?虽然现在幸好是我这边先豁出去了,如果是对方先豁出去的话,事情就彻底完蛋了。只有这样的危殆感是真正地从那个男人的身上学会来的。
总而言之,这种事情就仅此一次了。
这次是因为对方在图谋不轨(幸好如此)才使我得救了——否则的话,我恐怕就不会从柱子后面冲出来了吧。从心理学上说,人在受害的时候或者目睹了遭遇惨痛命运的人时,据说总是会在头脑中产生“受害者也有自身的问题”、“既然遭到如此凄惨的对待,那么他前世一定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吧”之类的感想来迎合现状,而这次他们碰巧有着“人渣”的一面,真是太好了——虽然被逼陷入孤立的忽濑亚美子也不值得称赞,但幸好这个世界还不是那么糟糕。
当然,首先最应该扔掉的垃圾就是我了。
毕竟什么都得不到,只会不断地失去,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啊啊,不对。。。。。。等一下等一下,要说除了眼光变凶之外是不是什么都没有的话,则绝对没有这回事——因为区区的我还获得了另一个副产物。
因为对新生活开始后也依然没有交上朋友的我感到看不过眼,箱边夫妇就硬是给多番推辞的我买了一台智能手机,虽然我的孤立是起因于我的交流技能的缺陷,跟交流工具的缺乏并没有关系,但如果说不高兴的话也是骗人的
拿起智能手机后,我只觉得自己作为女高中生的形象也稍微得到了强化——光是因为这样我就一整天都感到心情愉快,看来我这冥顽不灵的精神构造还真容易驾驭昵。
当然,密码我设置成了随机的四位数字。
别说社交应用和邮件应用的收件箱,就连地址簿也几乎是一片空白,所以事实上根本就不需要那样的安全防护措施。。。。。。我一边这么自虐地想着,一边以“像平常那样,自己一个人慢慢熬下去:再忍耐半个月再忍耐半个月只要再过半个月一切都会改变”这样的话来说服自己,拖着沉重的双脚向学校迈出步子。这时候,那台智能手机竟然接到了来电。
尽管如此,显示在画面上的是唯一登记在地址簿里的电话号码,也就是箱边家的固定电话号码了。
难道是我忘记带东西了吗?在感到疑惑的同时,我还是先接下了电话。来电的人正是箱边太太——听说在我刚出门后就有来客按响了箱边家的门铃。‘
还说是来找我的客人——我心中怦然一跳。
那,那个人。。。。。。是跟我同龄的男孩子吗?
是小个子的、看起来数学很拿手的?
我以几乎连自己也觉得难为情的迫不及待的激动声音问道——然而箱边夫人却回答说完全不是这样。
那个来访者,似乎是个一大早就喝得烂醉如泥的中年男性,而且还以咬字不清的声音大声嚷着,自称是我的父亲。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回来~
因为——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